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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君放下了最後一塊糯米糕,手腕已覺得有些酸脹,忽見蕭雨歇陷入沉思之中,不由問道:「想什麼呢?」
蕭雨歇笑笑:「沒什麼,瞎想而已。」他坐起身子,摸一摸脖子:「果然不癢也不疼了。辛苦夫人!」
文君頷首笑笑:「無妨。沒有旁的事,我先回去休息,明日還要早朝,你也早些休息。」
蕭雨歇邊下床穿鞋邊道:「皇上免了我三日早朝,這幾日,我到可以好好陪你。我聽扶蘇說,流螢湖地氣冷,昨兒個已經下雪了,水還沒結冰。流螢湖雪景甚美,不如,這幾日挑個日子去游湖吧?」
文君忽然想到,總得算來,這是他第三次邀她游湖,這一次,文君沒有拒絕的理由,含笑應了。
蕭雨歇正打算送文君回去,文君卻被蕭雨歇榻邊的一幅畫絆住了眼!剛才進來時太匆忙,她並沒有注意到這幅畫。
畫上的人,一席男裝,坐在石桌之後,微側著身子,一手支著腦袋,雙目微闔,面頰微紅,正在小憩。耳朵上的耳孔,以及衣袖中若隱若現的手鐲,彰顯這畫中人女子的身份。
畫上的不是旁人,正是那日身著男裝,醉酒流螢湖畔的她。一顰一笑,皆如此傳神。畫像旁邊,還寫著一行字,字跡飛揚又磅礴——於紅塵阡陌中,且共從容。
文君走上前去,望著那副畫,笑問道:「這是你何時畫的?」
蕭雨歇溫和的笑笑:「那晚歸來後。夫人身著男裝,醉酒小憩的神態,甚美!夫人不愛搭理我,我只能日日堵畫思人了。」
文君聞言,望著那副畫像,心內入水的波瀾翻了幾番,有什麼涓長綿綿的東西,在心底拂過一浪又一浪,她忽然有好多話想問蕭雨歇。
當年你為何救我?
為何費神娶我?
又為何對我如斯用心?
可話到嘴邊,文君什麼也問不出,凝視了畫像片刻,無言的離開了縹緗閣,蕭雨歇親自將她送回了夜闌軒,方自己回去休息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後面感情會持續升溫,預告下,後天章節名《鹿肉羹》
文君:鹿肉羹是做什麼的?
蕭雨歇:走,去屋裡我告訴你!
☆、戰未休
這日剛下早朝, 杜衡剛走出宮門,便見大鴻臚付良史,在宮門外同幾名大人閒聊,見杜衡出來。
付良史一掃往日見著杜衡的低三下四,笑盈盈的上前,隨意拱了拱手, 道:「杜兄, 杜兄!我等相約同去弈館下棋, 杜兄可想同去?」
杜衡淡淡的掃了付良史一眼, 冷言:「我還有事。」
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。付良史朝著杜衡的背影,啐了一口,一甩袖子, 罵道:「還當自己是司徒,擺什麼臭架子?時移世易, 如今是司空大人的天下咯。」
說罷, 付良史一行人離去。
杜衡坐在轎中, 一股屈辱感從心頭而生, 壓得他坐立難安。如今,就連付良史、孫逸之這種人,都敢來跟他稱兄道弟, 這樣的日子,如何忍得?
且他心中清楚,降他官職只是個開始,隨後, 皇帝會一點一點的收拾他,直到他死!
杜衡兩手骨節攥的發白,那雙犀利的鷹眼中,初現殺意——現如今,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!
杜衡回府後,但見公車司令何盎正在府門口等他,見他回來,何盎忙上前行禮,並呈上一摞的名冊,道:「大人,這是衛尉手下眾屬官、將士的職位名冊。」
這何盎,杜衡知道,是馮敬的心腹,馮敬又是他的人,那麼這何盎也算是半個他的人了。
何盎遞了名冊,卻依然站在杜衡身邊,沒有要走的意思,杜衡看著他這副踟躇不定的樣子,問道:「何大人還有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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