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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見到首領之後,你……」
電梯飛速上行的時候,中原中也有些遲疑地開口。音節在空氣中停留了一秒,然後突然變化:「算了,你自行發揮吧。」
織田深雪:「……哦。」
織田深雪看著眼前青年的帽子,腦子裡各種想法堆疊在一起。她並不是特別緊張,但和在自己的世界裡,準備去找屬於自己的那個太宰治的感覺,到底是不一樣的。
即使是當年對方掉馬,她在港黑大樓下面打電話的時候,意識到「我男朋友是傳說中的港黑首領」時,感覺都和現在不一樣。
兩人一路無話,等電梯抵達頂層,金屬門向左右收縮。織田深雪眨了眨眼,發現外面的光線……比她想像中更加昏暗。
走廊的兩側是分隔幾米駐紮的護衛,和一樓大廳還會飄過來的零散目光不同,他們佇立如同一群人形的雕塑。中原中也報出自己的身份,最近的衛隊長向他鞠躬後放行,目光從頭到尾只聚焦在港黑的重力使身上,沒有往織田深雪那裡傾斜一度。
應該說「果然就是不一樣」嗎?織田深雪想。同時按照來之前中原中也吩咐的,目不斜視跟著他。
「首領,我是中也,前來復命。」
即使中原中也平時是港黑首領身邊的最後一道防線,他並不身在其位的時候,依然需要遵守組織的秩序。等那道沉重的大門終於開啟,織田深雪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和外面的走廊相比,眼前顯露出來的空間又暗了一個色調。
這是個面積不小的房間,然而不論地板還是天花板都是清一色的黑色,連四周的牆壁都是黑色的。視線中布置著各種極具特色的裝潢,卻同樣被籠罩在黑沉沉的氛圍中。
在房間中央的座位前面,站著一個人。
是織田深雪想像中的那個人,但是……少女恍惚了一瞬。
太宰?
她想叫對方的名字,卻又莫名無法出聲。餘光能感覺到中原中也轉頭看了她一眼,然後向不遠處的黑髮青年俯身行禮:「首領。」
這個世界的港黑首領點了點頭,看向被港黑最高幹部帶進來的少女,微笑著說:
「織田小姐,初次見面。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誤,你是來自平行世界的吧?」
旁邊的中原中也表情驚訝,大概沒想到上司會這麼直接。織田深雪看著對方,並不奇怪這個男人能猜出來。
雖然她不知道中原中也請假時說了什麼,但太宰治總是這樣的人——無論哪個世界都一樣。
「是的。」她回答,「我來自五年後的世界。」
「五年後啊……」太宰治說,語氣有種非常輕微的惆悵。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遙想未來,然後意識到自己已無法看到那一幕。
這幻覺一樣的聲音在房間裡散去,他重新開口說:「那麼,織田小姐是想回去的吧?」
織田深雪沒有遲疑地點頭,對於黑髮青年突然轉換的話題不置可否。太宰治正要說話,似乎意識到什麼,先看向站在旁邊的中原中也:
「中也,我希望你能迴避片刻。」
雖然微笑著說「希望」,但太宰的語氣之中,分明有種不容置疑的命令。如果不是考慮到織田深雪——或者說中原深雪微妙的身份,他甚至不需要選擇較為委婉的用詞。
中原中也愣了一下:「……是。」
在帶著少女過來的路上,橘發的青年產生過種種疑慮,但在這種時候他永遠不會遲疑。就在中原中也轉身出門的時候,聽到港黑首領笑眯眯的對少女說:「中也對織田小姐很放心啊,這次居然沒有提出抗議呢。」
還不是因為哪怕我不同意,你也會用「黑手黨的等級體系」之類的話來壓我嗎!?
港黑重力使怒氣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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