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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肇疾呼：&ldo;那些都是假名字，假證件！&rdo;
&ldo;這樣問題不是更大嘛！你這是蓄意，蓄意詐騙！&rdo;
斯肇跪了起來，一把抓住善林的衣領，眼眶濕潤：&ldo;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！！我這麼相信你！我為你做了這麼多！你朱天運一文不值的時候我他媽就跟著你，為你鞍前馬後，聯繫場地，錄磁帶，哪一次不是我出錢，我出力！&rdo;他真的哭了出來，&ldo;我他媽就是太相信你！我太信任你！&rdo;
善林倒是一副悠哉閒哉的表情，毫無觸動：&ldo;你還不是因為考不上研究生，沒能像你爸，你哥一樣去搞什麼科學研究才……&rdo;
斯肇一拳打了出去，善林將將避開，他一腳踹開了斯肇：&ldo;要不是我找到了那些黃金，你能人模狗樣地活到今天？&rdo;他也是怒向膽邊生，撲到斯肇身上，壓著他就打。他的體格和力氣都比斯肇大，斯肇完全無法掙脫。
&ldo;你他媽就是個錯誤！蠢材！你的愚蠢……你的愚蠢他媽的就是與生俱來的！你就是個錯誤！你去死吧你！沒有你，我善林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！沒有你！還有千千萬萬個你願意給我當牛做馬！！&rdo;善林唾沫亂飛，拳頭一下一下往斯肇臉上砸，斯肇勉力招架，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滾落在地上的酒瓶，他伸手去抓，摸到瓶頸了，他抓住了朝著善林的腦袋就砸。
一下。
兩下。
三下。
第四下的時候，酒瓶碎了，斯肇抓著破碎的酒瓶扎向善林的臉。善林倒在了地上，衣衫不整，燭光照著他碩大的肚子，泛起一層油光。斯肇吐了出來。地上流淌著酒液，一些放在地上的，燒得很矮的蠟燭似乎因為酒精的氣味而變得異常的興奮，長長的火苗猛烈地竄動起來。
斯肇抹了下嘴，他看著善林一動不動的肥胖身體。他笑了：&ldo;你不是老朱，不是那個有才的大思想家，你是善林，善林不是什麼好東西，老朱……&rdo;
他舔了舔嘴唇：&ldo;老朱早就死了，老朱沒有完成的理想，我會替他完成。&rdo;
他把木屋裡的所有酒都倒在了地上，踢倒了一根蠟燭，剎那間，木屋的地上捲起滾滾火浪。斯肇走了出去。他站在樹林裡，站得遠遠地看著那木屋燃燒。他等待著，等待著，赤橙的火焰燒穿了密林里漆黑的夜，斯肇繼續等待著，直到樹林裡許多樹都遭了殃，樹林裡冒起了白煙，有人呼喊&ldo;著火了！&rdo;&ldo;著火了&rdo;，一群慌張的人趕來救火，他才走出藏身的位置，他才著急地加入了救火的行列。但是火太大了，根本撲不滅，大家只好挖出一道土溝來遏制火勢的蔓延。等到那被隔絕出來的區域裡再沒有東西可燒了，只剩下零星的火苗時，斯肇擦了擦髒污的臉，一看那被火燒出了個窟窿的樹林頂部，不知什麼時候，天已經亮了。
眾人圍在燒毀的木屋周圍慟哭。木屋就剩下一個烏黑的框架，那框架下躺著一團焦黑的肉球似的東西，想必就是善林了。
斯肇組織起各位&ldo;學生&rdo;，發起倡議：&ldo;兄弟姐妹們，不要哭，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，是他在天上看到了善林老師做的一切，他羨慕人世間有這麼好的一位老師，他就帶走了他，要他去天上教導他的子民，我們在這裡，我們要繼續弘揚善林老師的理念，繼續幫助那些被自身所困的人，幫助那些被群體的愚蠢蒙蔽了眼睛的人，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好好安葬善林老師吧。&rdo;
人群中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看了斯肇一眼。斯肇認出了她。阿琳。阿琳紅著眼眶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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