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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弘想明白了,便哈哈一笑,道:“萧王妃就不必如此了。既然李辰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,大家两相其便,何必大动干戈。你们联合上书,无非是想要朝廷的封赏。长沙王能给的,楚王自然也能给。”
“公孙老儿是聪明人。”萧彦儿放下佩刀,厉声道:“实话说与你听,你若没想通,我这一刀可不是虚晃。姑且让你寄下一条命在我这里。”
公孙弘这才感觉到了萧彦儿的杀气,方才真可能是生死一线,背上直冒冷汗。
他稳了稳心神,道:“多谢萧王妃不杀之恩。说说你们的条件吧。”
萧彦儿思索一番,便道:“其一,我阿爹假意接受伪汉‘越王’,实则保护广德,还暗中相助收复庐阳,无罪有功。这样一来,那逡遒县令也是奉了我阿爹的密令,不能追究。”
公孙弘点了点头。
“其二,广德国不但保境安民,还相继收复了庐江郡的龙舒县、舒县和居巢县,淮南郡的庐阳、成德、西曲阳县和阴陵县,如此功劳,朝廷难道不该给个封赏吗?”
意料之中,公孙弘问道:“敢问王爷要何封赏?”
“如今天下三分,祸乱黔黎。诸王都无广德王之功,然封地食邑,都督之权都在广德王之上,此为不公。王爷是先帝十三子,都督一州之地,加将军衔,应该理所应当吧。”
公孙弘沉默一番,答道:“这个需要与楚王商量,弘只能传话,但可保证论功行赏,不会让王爷、王妃失望。”
“其三,调回庐阳的使团和扬州兵。诏令刘光为淮南郡太守,先安定淮南,清算之事将来再说。”
公孙弘却是摇头道:“已经诏令河东裴氏裴硕为太守,岂能朝令夕改?这条只能等建邺方面答复了,不过我估计很难。”
上官杰插嘴道:“还有,孤上书几次请守陵的母后回封国来,四哥怎么都不肯。这条加上,须允孤迎回母后。”
公孙弘一愣,道:“楚王府的公文几乎都经过我手,没有见过王爷请王太后回封国的上书。莫不是长沙王那边在洛京就留中了?”
上官杰也呆了,与萧彦儿对视一眼,满脸疑惑。
公孙弘便道:“王爷既然有如此孝心,便请将过去的上书都誊抄一份交予我带回去,我自会安排。”
上官杰点头称善,连忙叫门外的小豆子去传话给胡敬。
公孙弘见他们条件都提完,便问道:“话已至此,弘使命所在,敢问王爷、王妃,那李辰到底在哪?”
萧彦儿摇了摇头,道:“我们提出的条件还没结果,你先给建邺去信,谈好了,我自然会将这天大的功劳送给楚王。”
公孙弘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,萧王妃这个谈判的方式虽然吓人,但广德方面并没有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。
他便行礼告退,出了广德王府,马车出东门向庐阳而去。
公孙弘心知,要在越蛮寨子中抓到李辰确实十分之难,只有越蛮内部才可能快速成功。如今萧彦儿笃定有了消息,便亲自回了一趟建邺,当面去和楚王上官玮说清楚,越快答道越好,免得中间出了什么岔子,功亏一篑。
但在广德王府商谈的消息,却是需要时间才能传达到下面。
含山邑的扬州兵没有动手,他们只是来威慑的,并没有做死磕居巢县城的准备。况且居巢县的伪汉降兵有一部分也是扬州各郡县人,都是老乡。双方只是碍于命令,相互派遣使者装模作样谈判,也没有动手。
然而,水军这边就不一样了。扬州水军主要是会稽郡水师为主力,加了一些原来伪汉水师的战船降兵,对于广德水军故意找借口把他们拦在东关非常不满。
水军作战很讲究时机的,促使扬州水军发动攻击的是风向。扬州水军是由南向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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