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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紅，像泡到果醬缸什麼一樣。
路家齊又問了一次，千凌終於從很久之前的腦迴路中轉過彎來，盯了路家齊一會兒，脫口而出：「你是不是喜歡我？」
路家齊：「……」
？
當場反問：「你是不是喜歡我？」
千凌：「……」
臉又漲紅一個度，身體在燃燒。
路家齊看在眼什麼，唇角帶笑，再靠近些許：「嗯？說話，是不是？」
千凌埋頭。
對面男人的呼吸輕打在臉頰，本該習慣已久的清新香氣忽然無法再習慣，每一個氣味因子都爭先恐後鑽入他鼻腔、侵占他靈魂，就這麼淺淺一句話、一個低音符，他便有些招架不住。
而他不回答，路家齊就一直問，花式問，不緊不慢卻極具攻占力。
不知問了多少遍，千凌理智終於難以抵擋，一埋頭，低低的聲音傳出：「是……」
路家齊聲音驟停。
微弱的尾音很快落到地面，消失無蹤，室內一片靜謐。
千凌耳畔早已被血液流動之聲霸占，他好像聽不到路家齊的回覆，也聽不清他的反應，甚至不敢聽。
這個回復他自己也把不准，似乎不是他這種精靈「客服」該有的情緒與回復，可又偏生像是天然紮根於心底，只要對方一撩撥，它便生根發芽，再也無法被拔除。
他深深埋著頭，在緊張與羞赧與無盡忐忑之間輾轉不安。
時間漫長地流動著，過了不知多久，千凌發現對方似乎沒有反應、不準備答覆了，他心又驟然沉下，心道大抵兩人就要止步於自己的衝動坦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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