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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排再怎么昂贵，不至于会让他自卑。
只不过，同林凯一起吃饭，总感觉怪怪的。
林凯划拉一块肉：“那你问呗。”
“你真的见到过龙小兰？在什么地方见到的？”
林凯淡淡道：“大概在上个星期吧，具体什么地方我不记得了，我不是和你说了嘛，我那天喝多了。”
肖然皱了皱眉：“就因为你喝多了，所以我怀疑你只是看错了。”
“不，喝多归喝多，我可没有看错人。”林凯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她？”
闻言，林凯淡淡一笑，嘴角落寞弯曲：“喜欢一个人，怎么可能会忘记她的长相？”
听到这个理由，肖然顿时沉默了。
林凯确实喜欢龙小兰，这是他很早前就知道的事。
以前还因为龙小兰常常黏在他身后，林凯愈发嫉恨，这也是林凯恨他的原因之一。
既然是喜欢的人，那他又怎么会轻易忘掉呢？
况且，还是亲手杀死她的人。
可不管怎样，林凯算是间接害死龙小兰的凶手，肖然无法原谅这个家伙，若不是眼前需要林凯的阐述，恐怕他的理智早被恶魔冲昏头脑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，我承认我犯了错，可真正杀死她的是那个醉酒司机，跟我没太关系，顶多我只算是过失。”肖然冷冰冰的眼神让林凯很不舒服，下意识选择躲让。
“之后，她又打电话给你了么？”
林凯细嚼慢咽着牛肉，认真思索着：“没有.......不过，我做梦还是会看见她。”
“说明你在害怕。”
“我害怕什么？”
被肖然说的心虚，林凯气地瞪直双目，死死盯着肖然，试图从后者面无表情脸上找到可以质疑的蛛丝马迹，然而发现找不到，只好冷静下来。
“好吧....我承认，我确实害怕。”
西餐厅烛光中，勾勒出林凯愁眉不展的脸，原本的强横渐渐被恐惧替代：“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梦......梦见.....她在呼喊我，还要我还命，我.....特别害怕，甚至找法师超度超度她.....尤其那天见到她以后，我花高价请人保护我.....也希望她能原谅我，可是.....效果都不太好。”
“看不出你还是个神论者？不过，如果超度有用的话，那应该超度你这个杀人犯才对吧？”
“够了肖然，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？你非要我去坐牢么？还是想致我于死地？”面对肖然的嘲讽，林凯倏然起身，双手按着桌面，大声怒斥，“事情已经发生了，我们想办法解决可好？为什么非要陷我不利？为什么？”
看到他急了，肖然丝毫无动于衷，甚至有些想笑。
“既然你想让我帮你，那总得让我说个明白吧？”
待发泄完怒意，林凯冷静坐下：“你是这个态度么？”
肖然不打算跟他绕弯：“帮你，总得让我知道怎么个帮你法。难道你会无脑信那通电话？”
“因为，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，现在再加上你，不会有其它人知道我和龙小兰之间发生过的事。”
“万一....我说万一，就是有人知道呢？”
“不会的，她的声音我永远不会忘。”林凯苦笑一声。
肖然有些无语：“第一，你那天喝酒了，你看没看错还是个疑问；其次，你敢确定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？别忘了，你那天和司机一起，还有医院的人，你说送到医院去了，可你第二天不是去医院查看，没有那个人么？”
闻言，林凯缄默沉思。
确实，肖然的质疑，不无道理，关于这点，他似乎无法得到证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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