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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來才沒興趣和他說無關的話，起身直接往收銀台跑，一邊跑一邊囑咐陸行止：&ldo;我去付錢，我們現在就出發。&rdo;
陸行止拿她沒辦法，看了看桌子上那份根本沒人動的冬陰湯，估計姜來早忘了自己說要打包帶給姜妄的話，於是抬手叫了服務員過來。
也算是心裡還有幾分記掛姜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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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場地下車庫。
陸行止今天開了輛黑色轎跑。
姜來拉開副駕駛門的時候，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句特別綠茶的發言‐‐這麼下去，我不會把你所有車的副駕駛都坐了個遍吧。
她笑笑，當做笑話講給陸行止聽。
哪知陸行止沉默片刻，突然瞄了她一眼，語調斯理地說：&ldo;那我一定記得，下次載你的時候再換一輛車，爭取早日完成你的夢想。&rdo;
姜來的笑容僵在嘴角，哈哈哈，她可不是這個意思…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，遇到紅燈時，陸行止側頭向后座看了一眼。
汽車後排的座椅上，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安靜地躺在那裡。
早上就是為了這個東西，他才差點趕不上姜來約好的時間點。
&ldo;姜來，你幫我拿一下那個牛皮紙袋子。&rdo;
姜來回頭，看見陸行止說的東西。
奈何冬天穿的多，狹小的車內空間實在讓她有點轉不過身，好不容易才捏到文件袋的一個角。
她拿到了前面，隨手放在了車前擋風玻璃那邊。
陸行止衝著她揚下巴：&ldo;你打開看看，是版權合同及附加條款。&rdo;
&ldo;嗯?&rdo;姜來打開文件袋，看清楚a4紙上的內容後，語氣一驚，&ldo;你還真讓律師幫我擬合同了，我以為你那天就開玩笑，嚇唬他們一下。&rdo;
陸行止繞過了這個話題，直接說重點：&ldo;你仔細看一下，主要是那幾首共同署名的曲目，版權劃分的百分比我是按照你們的署名位次賦值的，不知道會不會引起爭議。&rdo;
姜來翻到涉及他所說內容的那幾頁，仔細核對每一首歌的版權占比，占比的最終結果是通過公式計算出來的，結果還算合理，以她的立場來看，是一個她自己和放肆樂隊都能接受的分配。
不過她還是沒把話說的太絕對：&ldo;應該沒什麼大問題，到時候我再給成員們看看，畢竟是雙方都要認同的協議才行。&rdo;
&ldo;行，有問題隨時聯繫我。&rdo;
&ldo;嗯嗯。&rdo;
姜來低頭看合同，陸行止注視前方認真開車。
兩人各自專注，車廂陷入沉默。
不得不說，這份協議寫的確是挺詳細，正文加附件、補充協定，整整二十頁的內容，很多他們隨口一說的內容，都被詳細的考慮到，寫進了協議中。
諸如演出結束後七個工作日內版權費不到帳便視為延期，放肆樂隊需對她額外支付百分之十五的滯納金。
又諸如，演出結束後十五個工作日版權費未到帳，視為樂隊違約，此後姜來將不用遵守，不在商業場合演唱附件所示歌曲的約定。
尤其是她看見商業場合這個限定詞組時，她突然意識到，陸行止給她的這份合約，是真的考慮到了她的方方面面。
良久，姜來聳聳鼻子：&ldo;陸行止，我豈不是又欠了你頓飯。&rdo;
陸行止唇角微微勾起：&ldo;不然你以為我今天，為什麼眼睜睜看著你去付錢，卻沒有阻止。&rdo;
因為我篤定，我們還會有下一頓飯的時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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