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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念錦誠懇道：&ldo;抱歉，我長了一張嘴並不僅僅是為了湊齊五官的。&rdo;
&ldo;&rdo;
佟念錦又問：&ldo;你是害怕因為我罵人會害你丟工作嗎?&rdo;
事後想想，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，可當時熱血上涌，什麼都顧不上。
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?
鄭乾舔了舔後槽牙，輕聲說：&ldo;誰稀罕這個了。&rdo;
&ldo;那是?&rdo;
鄭乾想了下，決定對佟念錦坦誠，此刻的他也太需要一個發泄口了，&ldo;因為佟貞，因為真正的佟貞，我不知道她在哪裡，我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?是生還是死?有沒有人照顧她，去關心她你這有我，可她怎麼辦?&rdo;
佟念錦沉默著。
漆黑的眼眸冷的毫無溫度，像是有什麼東西滅了下去。
鄭乾絮絮叨叨說了一推，包括佟貞早有預謀的去赴死，還有她最近的一場公開活動，真正的佟貞被到場的黑粉罵到心態崩了，回來的路上一直在哭，他不知道一個人的眼淚怎麼可以那麼多，像流不盡似的，她脆弱，她敏感，越是沒有的東西越是在乎，她和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人一點都不像。
他低沉著聲音感慨道：&ldo;要是你像你一樣就好了。&rdo;
那樣的話，就不會走到靠離開來躲避現實。
佟念錦笑笑，手指纏著發尾，若有所思，半晌才開口：&ldo;其實，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，如果我魂穿到了你們這個，占據了佟貞的身體，繼續著她的人生，那活在歷史書上，死在燁兒登基第二年的孝璋皇太后又會是誰呢?&rdo;
鄭乾呆滯了幾秒，然後猛然看向她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底迅速滋生起來。
佟念錦繼續說：&ldo;蝴蝶效應，一件事的發生往往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，這幾天，我一直都在看那時候的歷史書，發現一切並沒有什麼改變，那是不是就意味著，在我用佟貞身份留在這個時代的同時，也有人占著我的身份繼續著孝璋皇太后的人生呢?&rdo;
&ldo;你、你的意思是佟貞?&rdo;
佟念錦搖了搖頭，&ldo;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而已，不過這是個很大可能已經發生的事。&rdo;
當初，她剛來這邊，被歷史書上記載的自己給嚇了一跳。
她短暫的一生，像是被分成了兩部分，前半部分是成為晉輝帝的貴妃，她只是一個將門之女，受盡帝王寵愛，無名傳世，另一部分是晉煌帝登基後，短短一年，關於她的記載竟比之前多的多，說她與晉煌帝母子情深，自帝登基後，便與帝同吃同住，流傳於世。
可她明明就不是個會做出這種事的人。
鄭乾似乎是被這種佟念錦的猜想安慰到了。
認真想想，也不是不可能，或者是他潛意識裡更希望這是真的。
不過……
他憂傷又惆悵起來：&ldo;大家都說以佟貞的智商在宮斗劇里肯定活不過一集，我怕她回到你的時代……&rdo;
佟念錦嗤笑一聲：&ldo;本宮的兒子是皇帝，自己已是太后，所有的障礙都不復存在，還用怕誰?&rdo;
鄭乾一聽，一副&ldo;我又行了的&rdo;樣子，他齜著牙：&ldo;那太好了，只要她還活著，在哪裡都可以。&rdo;
佟念錦在此刻竟有些羨慕起了佟貞，可以有這樣一個真心真意的陪伴她，不計得失，不計名利。
&ldo;好了，現在你可以操心一下怎麼處理我剛剛罵人的事了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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