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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，賀易雲想不通，她從眼淚里看見姜淮的臉，姜淮轉過了身，似乎在整理著自己的頭髮與衣服，賀易雲覺得自己的喉嚨像絞起來一般陣痛起來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時間在此刻似乎凝固住了，賀易雲默然地坐著，姜淮則站在一邊，不知過了多久，賀易雲辦公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，姜淮走到門口，手輕輕搭在門把手上，只留給賀易雲一個背影，「賀總，您先忙吧，剛才發生的事對不起，忘了吧\&ot;姜淮頓了頓，盡力調整著呼吸讓自己的聲音儘量不要顫抖，\&ot;另外，不要再說什麼坐牢這種幼稚的話了，你不替自己考慮，也要替所有賀氏集團的員工和股東們考慮，我作為你的代表律師，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你無事。」
姜淮說完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「姜律師」王昇見姜淮出來，站起來與她打招呼，在公司，王昇一般不會喊姜淮全名。
「嗯？」姜淮停住腳步，轉而看向王昇，她儘量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與聲音，不讓王昇看到異樣。
「哦沒事，我只是看您進去許久，賀總的官司，問題大不大？」王昇還是非常擔心賀易雲的。
姜淮勉強勾起嘴角，強撐著自己還沒潰散的意識，「放心，我會盡全力的。」說完也不待王昇再說話，就轉身走了。
王昇看著眼前的姜淮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姜淮離開賀氏之後，並沒有往自己律所大樓走去，而是一轉彎，朝著一個無人的角落走去，在沒有人的地方，姜淮終於卸下自己強撐的防備，她慢慢彎下腰，仿佛全身都承受著劇烈的疼痛一般，她更沒想到那一向堅強的賀易雲會在自己面前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，那個時候她多想抱住賀易雲，可是姜淮不能，她強忍著悲傷，轉過身不被賀易雲發現自己早已通紅的眼圈，直到現在，她才敢毫無掩飾地釋放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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