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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一瞬間涌到臉上，顧清潼惱怒的抬手打他。
&ldo;做你的春秋大夢，我怎麼可能……&rdo;
&ldo;是嗎?&rdo;
沈茂輕而易舉的捏住她揮來的手腕，微偏過頭看了眼勾在他脖子上的另一隻手，桃花眼尾輕挑。
&ldo;不是你主動摟住我?不是你閉上眼?你可能不知道你剛剛的表情……&rdo;
&ldo;沈茂‐‐!&rdo;
顧清潼氣急敗壞的尖叫聲中，沈茂輕嗤：&ldo;這就惱羞成怒了?&rdo;
&ldo;滾!&rdo;顧清潼用力掙扎，&ldo;沈茂你混蛋你!放開我!&rdo;
她那點力氣還不如一隻貓崽，在沈茂眼裡壓根不值一提，他就著這有幾分曖昧的姿勢，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。
看著她強撐出來的虛張聲勢土崩瓦解，沈茂彎了彎唇角，鬆開手坐回去。
他重新戴上眼鏡，又是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。
&ldo;開個玩笑。&rdo;沈茂淡淡道。
&ldo;哪裡好笑?&rdo;顧清潼瞪他。
沈茂慢條斯理的翻開文件，唇角淺淺勾起：&ldo;你的身體比嘴巴誠實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沈茂你惡不噁心?腦殘小說看多了你?這種話也說得出來?&rdo;
顧清潼真實的被噁心到了，忍不住又蹬了他一腳，隨後飛快挪到門邊。
離他遠遠的。
沈茂似乎心情不錯，自鏡片後瞥她一眼，並未和她計較。
&ldo;你其實是想問你爸和方宜嘉的事有多少人知道吧?&rdo;
沈茂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雖然是問句，語氣卻篤定。
顧清潼驀地轉頭看他。
沈茂唰唰的簽著文件，頭也不抬：&ldo;現在知道的不多，以後不一定。&rdo;
&ldo;看看。&rdo;
說著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封邀請函遞給她。
顧清潼接過打開。
是一封酒會邀請函，每到年末，江城上流圈子裡這樣的聚會數不勝數，並沒有什麼特別。
如果非說有什麼的話。
大概這封的主辦方是桑氏，而酒會地點卻是顧嶼生名下的私人酒莊。
顧清潼倒也不覺得意外。
顧嶼生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，沒有他的允許，方宜嘉不太可能會懷孕。
這更像是一個信號。
一個，顧嶼生準備和宋家撕破臉面的信號。
……
夜色徹底落下來，整座城市被萬家燈火點亮。
車內不知何時也亮起了燈。
沒有人說話，只有紙張翻頁和簽字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。
顧清潼側倚著車窗看著外面出神。
沈茂一抬眼，便能看到車窗上映出的那張冷若冰霜的臉。
目光停了停，即便深知她性格惡劣，沈茂也不得不承認，她是不可多得的美人。
和時下流行的各種審美風格不同，顧清潼一張臉明艷端方，是那種人人都能欣賞的大氣長相。
稱一句國色天香並不為過。
沈茂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她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，可看著這張臉，又覺得大概他也只是個會被美色所惑的俗人。
自嘲的輕哂，沈茂擱了筆，合上文件靠進椅背里：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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