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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沈茂，我忘了今天是乾媽的忌日……&rdo;
顧清潼抿了抿唇，認真的看著他：&ldo;我不是故意的，你就當我之前那些話是胡說八道的，行嗎?&rdo;
沈茂沒說行也沒說不行。
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，大半個人都融進夜色里。
顧清潼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她忍不住湊近了點，輕聲道：&ldo;沈茂，你不是和我約法三章嗎?那第三條，我們以後不吵架了，好不好?&rdo;
她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。
但願意放下身段哄一哄你的時候，也是真的討人喜歡。
沈茂看著她不施粉黛卻依然明艷動人的臉，微微有些出神。
其實周窈去世的時候他只有三歲多一點，很多事都記不清了。
甚至這麼多年過去。
連周窈留給他的印象也變得模糊。
可他卻無比清晰的記得，周窈剛去世的那段時間裡，他不願意見人，總是把自己藏起來。
每一次，都是顧清潼找到他。
知道他沒有媽媽了，她奶聲奶氣的安慰他：&ldo;可是你還有我呀&rdo;
&ldo;那不一樣。&rdo;
小小的沈茂固執的躲在衣櫃角落，顧清潼鑽進來陪著他。
&ldo;哪裡不一樣?&rdo;
&ldo;媽媽是，很親密的人。&rdo;
&ldo;那我們每天都在一起，我們也很親密呀。&rdo;
沈茂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，他拿手背抹了抹臉，倔強的不讓它落下來：&ldo;你以後，會和別人在一起的。&rdo;
&ldo;我才不會呢!&rdo;
&ldo;故事書里，女孩子都會嫁人的。&rdo;沈茂哽咽著，&ldo;到時候，你就會有別的更親密的人了。&rdo;
&ldo;那我嫁給你就好啦。&rdo;
顧清潼吧唧一口親在他哭紅的眼睛上。
&ldo;這樣我永遠都會是你最最親密的人!&rdo;
……
他們的婚約，明明是她親口向長輩們求來的。
她說要嫁給他。
她說，她永遠都會是他最親密的人。
可是她把這些都忘了。
沈茂閉了閉眼，再睜開，卻見顧清潼起身欲走。
他捉住她的手腕：&ldo;……去哪?&rdo;
聲音低啞，帶著微醺的醉意。
&ldo;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?&rdo;顧清潼眨了眨眼，&ldo;我拿杯子陪你一起……唔!&rdo;
不等她說完，沈茂用力一拽，顧清潼猝不及防的跌進他懷中。
還沒來得及反應，他已經翻身壓下。
辛辣的酒液從他唇間渡過來。
顧清潼沒來的及反應，被嗆了下，用力推開他，偏過頭嗆咳不止。
&ldo;你幹嘛!&rdo;顧清潼瞪他。
沈茂直勾勾的盯著她，眼中是化不開的墨色，他啞聲道：&ldo;不是要喝酒嗎?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……誰要這樣喝!&rdo;
顧清潼不知為什麼，被他看得有些心慌，推開他正準備起身，再次被捉著腰壓回身下。
顧清潼掙扎著推他的胸膛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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