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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茂平靜的注視著她，目光隔著一副金絲眼鏡看過來，少了點溫度，卻多了些距離感。
兩人看著彼此。
暗自較勁，誰也不肯先服軟。
最後是顧清潼先收回目光，攥著他袖口的手指也一根根緩緩鬆開。
她看向別處，低聲道：&ldo;你要不願意就算了。&rdo;
說著轉身欲走。
沈茂卻並不鬆手，他手掌握著她的後頸，逼迫她看向自己。
眼神沉了沉：&ldo;回答我。&rdo;
顧清潼想推開他，卻被他一把擒住手腕，她抬腳踢他：&ldo;你發什麼瘋!&rdo;
沈茂避開她的腿，握著她的肩往後一推，將她壓在欄杆上，隨後上前一步，提膝壓住她的腿。
封死她所有的反抗。
沈茂冷聲開口：&ldo;告訴我，你是在為誰傷心。&rdo;
顧清潼輕吸口氣，別過臉：&ldo;沈茂，我不要燈了，你放開我。&rdo;
&ldo;顧清潼，這不是交換條件。回答我。&rdo;
&ldo;我不想說!我不想說不行嗎!&rdo;
&ldo;不行。&rdo;
沈茂的聲音格外冷酷。
顧清潼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，她張了張嘴，嘴唇不自覺的發著抖：&ldo;不是沈弋!不是他!可以了嗎?&rdo;
看著沈茂稍顯怔愣的神色，才發現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來。
寒風吹得兩頰生疼，她一把拍開沈茂欲替她拭淚的手，用力的推開他，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走去。
沈茂快走兩步追上前，在她拉開車門時握住她的手腕。
&ldo;清潼……&rdo;
&ldo;滾開!&rdo;
顧清潼不給他阻止語言的機會，一把甩開他的手，上了車，&ldo;砰&rdo;一聲重重的關上車門。
沈茂沉默的站了騙了，從另一邊上車。
兩人誰都不說話，車內氣氛壓抑近乎窒息。
司機透過後視鏡往後面看了眼，不敢吭聲，自作主張的按下控制鍵，升起前後排間的擋板。
不料顧清潼卻忽然開口：&ldo;打開。&rdo;
司機瞟了眼沈茂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就聽那位大小姐生氣道：&ldo;我讓你打開!&rdo;
沈茂降下擋板，吩咐司機：&ldo;去鷺島。&rdo;
隨後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顧清潼。
顧清潼看也不看，自己拿過抽紙，一連抽了幾張，蓋在臉上，擋住面上的狼狽。
她不知道在那一刻究竟在期待些什麼。
但她想，她一定是瘋了才會自取其辱，企圖從沈茂這裡得到一點點安慰。
沈茂安靜的坐在一旁，等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。
沉吟著再次開口：&ldo;清潼……&rdo;
顧清潼將團成一團的紙巾砸過來，讓他閉嘴的意思很明顯。
沈茂皺了皺眉，還想說什麼。
餘光瞄到後視鏡中司機一副&ldo;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還不趕緊消失&rdo;的表情，歇了談話的心思。
二十分鐘後，車子抵達鷺島。
顧清潼下車，刷卡進電梯，沈茂一路沉默的跟在她身後。
他不吭聲，顧清潼也不說話。
兩人仿佛較勁般的維持著一片死寂。
直到出了電梯，顧清潼開門，沈茂低聲道：&ldo;我們談談。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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