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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嗚咽一聲，眼淚迅速蔓延。死命的轉過頭盯著裴亦寒，她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節，似控訴似泄憤。
裴亦寒蹲□，摸摸她的長髮，口氣一如往常溫柔：&ldo;錦夜，這個男人不配做你的相公，師父替你殺了他。&rdo;
錦夜睜大眼，滿是驚恐。
裴亦寒大笑，把匕首丟到嚴子湛面前，不無快意的道：&ldo;你一命換她一命，你該沒有異議吧?&rdo;
&ldo;隨你，只怕你言而無信。&rdo;嚴子湛已經站起身，耳朵嗡嗡作響，他抬手一摸，一手粘膩猩紅。下意識朝她那邊看過去，她哭的眼淚鼻涕一片混亂，模樣丑到好笑，他卻再笑不出來。
&ldo;忽然又覺得殺了你太便宜你了。&rdo;裴亦寒繞著他踱步，倏然停下來，陰沉道：&ldo;你先廢了右手，再廢了雙腳，左手留著，屆時我親自來替你動手。&rdo;
嚴子湛拾起匕首，淡淡道：&ldo;可以，但是我廢完雙腿，你要把解藥給她服下。&rdo;他已經不敢看她，說話的時候眼神刻意避開，生怕看到她傷心欲絕的神色。
裴亦寒莫名有些惱意：&ldo;還真是夫妻情深，也好，我自然會成全你，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了，我就給她服下解藥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嚴子湛垂下眸，此時時值正午，冬季的暖日映在他臉上，投下淡淡側影，那樣美好的一張臉，看上去竟有些決絕的意味。
左手執刀，反手利落推入右肩，利刃入骨，斷了手筋。他眼都不眨，好像廢的那隻手臂不是自己的，再一個用力，那刃又被拔出，這一次鮮血噴灑而出，襯著陽光，是殘酷至極的畫面。
裴亦寒撫掌大笑：&ldo;別停，繼續啊。&rdo;
同一時間，辟歧和弄月都衝進門來，看到眼前景象，弄月率先紅了眼：&ldo;我殺了你!&rdo;無奈憤怒占據了太多，出招過分混亂，不一會兒就被點了昏穴，辟歧想要幫忙，也因先前夜探宋家別院時傷重未愈而敗下陣來。
&ldo;不要‐‐&rdo;痛徹心扉的尖叫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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