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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衾腳步不停，「不約。」
那人也不失望，「哦，沒關係。」
他把手中的紙袋往付衾面前一遞，「那吃瓜子嗎？」
紙袋中的瓜子顆粒飽滿，還泛著熱氣，看樣子是剛炒好的，焦糖的香氣混著瓜子的氣味撲鼻而來。
付衾只掃了一眼，立即站定，「哪裡買的？」
那人指著一個方向，「就前面那邊拐過去，直走，再拐，也是個小巷子，叫周記瓜子。」
說著，他眼珠一轉，咧開一個狡黠的笑，兩枚小虎牙清晰可見，「路有點繞，要不我帶你過去？」
付衾想了想，「行，謝謝。」
那人擺手，「不客氣走吧。」
「我跟你說，他們家瓜子炒得可香了，大老遠就能聞到。就是位置太偏，很多人不常去那邊。我也是讀書的時候有朋友帶我去了才知道，原來這犄角旮旯里還有這麼一家寶藏店鋪。」
這人大概是個話癆，一路過去，嘴就沒停下來過，等付衾買完瓜子，他的話題也再次跑回到了付衾身上。
「我看你身手不錯，是軍校新來的老師嗎？」他問。
付衾嗅了嗅紙袋，滿袋子都是奶油的香氣，心情也不由愉悅起來，對眼前人也多了幾分耐心，「不算。」
「不算是什麼意思？不都是是或不是嗎？」
沒等付衾回答，遠遠傳來一聲怒吼——
「陳星宇！」
付衾身邊人聞聲就是一哆嗦。
付衾抬眼望去，遠處有一名中年男子正朝著兩人方向迎面走來，臉色黑如鍋底。
身邊人見狀，趕緊將手裡的紙袋交到付衾手中，「麻煩你幫我拿一下，我先走一步，一會兒見！」
說完，他就朝著反方向跑去。
中年男子見他跑了，也跟著跑了起來，「陳星宇你給我站住！有種別跑！我在校門口等你半天，你居然在這兒泡小姑娘？看我不揍你！」
「啊啊啊啊老師我沒有泡小姑娘，我只是買個瓜子！」
「呸！我都看見了！臭小子，給我站住！」
兩人隔空對話，風風火火地跑遠了。
付衾被落在原地，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，默默嗑了口瓜子。
嗯，真香。
第十四章
付衾邊嗑瓜子邊回了學校。
她沒直接進校門，而是敲開了門衛室的大門。
因為經常出去吃飯，門衛大爺早就記住了付衾，直接把她放了進去。
付衾毫不客氣地坐上了門衛室專門接待客人的沙發，還把手中的奶油瓜子分了一把給門衛大爺。
兩人一邊嗑著瓜子，一邊嘮嗑。
門外學生來來往往，但少有人來門衛室坐坐。
門衛大爺難得和人聊天，非常熱情地講起以前學校里發生的趣事，說到高興處時瓜子都不嗑了。
他從學校曾經的風雲人物聊到現在調皮搗蛋的學生，說到每天和軍校生們鬥智鬥勇，看似很頭痛，但臉上笑容卻止也止不住。
看的出來，大爺也是樂在其中。
聊著聊著，大爺注意到付衾窩在沙發里的姿勢有幾分似曾相識。
「我看你有點眼熟，以前也是這裡的學生嗎？」
付衾點頭，「嗯，畢業好多年了。」
她想了想，又補充道。「就是你剛才說的常翻牆跑出去的那類學生。」
「難怪……」大爺笑罵，「就你們這些個皮孩子我印象最深！」
又過了一會兒，中年男子拎著陳星宇出現在校門口。
陳星宇看上去已經被修理了一頓。
付衾將手中的瓜子殼往垃圾桶一倒，和大爺起身告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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