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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可無論我願不願意，現在，我都做著你，承受著你的命運。潤玉，你知道這有多可怕嗎?你不知道……你不知，也是好事。可我知道，潤玉，我害怕。&rdo;
&ldo;我害怕替你承受那些，更怕要看著你經歷那一切，潤玉，我好害怕……&rdo;夜神顫抖著攤開書冊，埋頭去讀，卻被淚水模糊視線，&ldo;所以求求你，快讓我離開。&rdo;
&ldo;哪怕……會死去嗎。&rdo;潤玉淡淡地說，&ldo;夜神不懼一死，卻怕作為潤玉活下去。&rdo;
是。
我怕極了。
我怕能力太弱改不了命，救不得你，又怕一步不慎改了命，反害了你，我更怕，要眼睜睜地看你走進你的命運里。
我就是一個膽小鬼，不敢插手，不忍旁觀。
不如一死，兩下清淨。
夜神賭氣似的，又抽出一本書，衣袖卻勾落一捲圖軸，摔在腳邊。捲軸系帶鬆動，畫，散開了去。
是一副紅衣美人。
&ldo;忽墮鮫珠紅簌簌,邂逅今朝不相離。&rdo;潤玉讀出畫上的題詩，&ldo;北辰君?父帝?&rdo;
夜神一驚。
匆忙捲起圖軸，塞回書櫃，轉身便走。
&ldo;等等。&rdo;
夜神不顧潤玉的呼喚，逃似的跑出省經閣。
不，不對，太早了。
今日，是我自作主張，來了省經閣，會不會，今日，就變了潤玉的命局?夜神懊惱極了。
&ldo;夜神。&rdo;
不，別叫我。夜神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。
&ldo;這幅畫，你知道什麼，是不是?&rdo;
&ldo;不!你想多了，那只是一張美人圖，省經閣里多得是。你的父帝是什麼樣的人，你不會不知道吧。&rdo;
潤玉嘆了口氣：&ldo;夜神，那你為什麼怕了?&rdo;
&ldo;龍的命運，你不敢承受。&rdo;潤玉輕笑，&ldo;夜神，既然是我的命運，我來承受。你不必阻攔。&rdo;
&ldo;不!潤玉，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&rdo;夜神一時激動，竟對著虛空喊出了聲。
&ldo;可你知道……不是嗎?&rdo;
第17章
&ldo;非要如此嗎?潤玉，有時候，不知，才是福。&rdo;
潤玉默默看著他，目光幽深。
往事血肉淋漓，未來之事，更是錐心刺骨。要我親手推你入這深淵嗎?潤玉，我做不到。
夜神顫抖著，冷笑道：&ldo;我在一日，便要困你一日。潤玉早些找法子送我上路吧。送我走，你自做你的潤玉，去赴你的命途。&rdo;
對峙一日。
&ldo;好。&rdo;潤玉道，&ldo;我送你走。&rdo;
接下來的日子，夜神泡在省經閣，布星當值或白日小憩之時，便將逆鱗交與鄺露，令她在省經閣翻書。夜神自己與鄺露能否看懂其實無所謂，他們不過做了潤玉的傀儡，令他讀了便好。
二人輪班，又常常一目十行，效率不低，未有幾十年，倒比過去數百年的進度更多。
最近夜神忙著應付錦覓升仙與下凡歷劫之事，有數日未去翻書了。
受水神與眾芳主之託，夜神應下了看顧錦覓之責。想起滅靈箭一事，要與潤玉商量一下應對之法，便去尋鄺露。可省經閣與璇璣宮兩處皆未見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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