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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為了百姓免受折磨,十幾歲捨身替你們執行任務,讓你們五派滅我江寨何等風光!而你們深受百姓敬重,他卻在江寨每日步步謹慎,受盡折磨險些喪命!現今雙眼仍見不得日光!你這老東西憑什麼一冒出來就要將他逐出師門!又哪裡來的臭臉敢廢他功力!」
「今日就算司韶令答應,我也絕不會如你們所願!」
「我江惡劍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犬,我配不得司韶令,但他對我要殺要娶都可以,我的命全是他的!而你就算是他師兄,在我眼裡也是個屁!」
「你敢再動他一下,不說我五年前到底有沒有做過,我現在殺了你又如何!」
乍然咆哮的鷙風掀翻廳內數盞紅燭,好似將廳內最後一絲喜氣也覆滅,漫天凜冽皆是江惡劍眼中迸發的殺機。
他沒有回頭,只在司韶令短暫怔愕間,仿佛感知不到疼痛,猛一發力,手握著那一端利刃,硬生從陶重山掌下將荊棘劍奪回。
血淋淋地遞還給司韶令,在司韶令目光灼然,用力掰開他血肉模糊的僵硬五指時,又咧嘴一笑。
「沒關係,也只有你的劍能讓我流些血——」
卻話未說完,看到司韶令原本灼熱的眸底越過他,看到他身後一幕,又驀地冰凍。
「大師兄!」
這次率先發出驚呼的,是向來鎮靜的魏珂雪。
他臉上神情似頭一次盡數破開,語氣倉惶,轉眼已飛身落至猝然倒地的陶重山身旁。
江惡劍猛地轉身,便看到周圍幾派掌門皆也朝其圍攏而去,然而為時已晚,那被他方一震開的陶重山此刻目眥盡裂,在魏珂雪將他扶起間,滿口血水噴濺,喉嚨發出模糊嘶吼,怒瞪著與他遙遙相望的司韶令,卻一個字也未能說出,戛然咽氣。
僅發生在一瞬時,甚至等不及司韶令向他挪動半步。
怎麼會?
江惡劍也不由愣住。
他不過是將他震開了去,怎麼……就死了?
他竟原來……脆弱得如此不堪一擊?
「爹!」
而陶恣此刻也從恍惚中發出一聲嘶叫,奈何他一動身,被他用整個身體才得以壓下的陶梧便也再控制不住。
就在陶梧翻身一掌鉗住陶恣的喉嚨,幾欲將他捏碎之際,一道飛影陡然而至,及時將他那常人根本難以掰動的手臂強扭向後方。
竟是醫館的祁九坤。
而顯然已無人在意他原來是有功夫在身,只見被死死鉗制的陶梧狂躁怒吼,原本清澄的雙眸甚至滴下血淚,滿身皮膚青紅,每一寸沸騰的血管清晰可見,分明下一刻就要暴裂而死。
「阿梧!阿梧……」
卻毫無懸念間,隨著陶恣泣不成聲,一直無言伴於祁九坤身旁的老婦人目光忽掃,視線驀地落到自陶梧懷中掉出的一物。
未有猶豫,掌風翻起,在那枚清心哨摔碎在地之前,已穩穩落入她的掌心。
修長指尖輕覆陶孔,霎時間,低柔空靈的哨音充斥這支離破碎的大廳。
是《清心曲》。
這神秘不語的老婦人,竟也會《清心曲》。
且她內力與氣聲的掌控儼然更為純熟,功力應是這在座所有人難以想像的強厚,也在《清心曲》響起的下一瞬,即將爆體的陶梧好似微有停頓。
只可惜的是,另一方陶重山的死,卻並非是《清心曲》所能影響。
司韶令也僅在看到祁九坤二人千鈞一髮救下陶恣後,來不及深想那《清心曲》對陶梧究竟有無作用,便聽到面前傳來一聲熟悉而陌生的怒斥。
「你殺了他!」
只見魏珂雪在悲慟之下起身直衝江惡劍,神色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崩塌:「你竟真的殺了他,他如今不過是一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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