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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就不必再要記掛了,」孟氏接著說道,「你身子骨也無大礙,這麼多年過去了,人要往前看,早日給東宮誕下嫡子,母憑子貴,日後的日子再如何都不會差到哪裡去。」
這邊是孟氏單獨喚她過來的原因了。
任雲霏聞言,默了兩息,又輕聲回道:「教阿娘擔心了,女兒我……確實在同殿下籌備著……」
「那就好,」孟氏又直言道,「東宮後院的良娣膝下的孩子都多大了?再不除了……你若不便,為娘可助你……」
「阿娘,」任雲霏打斷道,她秀眉微蹙,「你不是說『母憑子貴』嗎?」
「……」孟氏沉下臉來,冷聲問道:「你莫不是還留在當年的傷痛中未走出來?那時因太子一眾兄弟心狠手辣至極、你未保住胎兒,如此以來你心中之傷竟容不得自己也如他人般朝良娣孩子動手了?」
這反倒顯得她一把年紀的人的惡毒了?
「我也說了,你阿耶就要丁憂了,」孟氏盯著她的臉,絲毫沒有柔情,恨鐵不成鋼般地勸解道,「你肚子還是爭點氣!莫要再婦人之仁了。」
任雲霏挺直了脊背,輕聲問道:「我何有『婦人之仁』?」
孟氏卻不再聽她說下去了,送客道:「你四妹也快起了。春去夏來,趁天還沒大熱,姐妹兩齣外頭逛逛吧,今日也不必再跪任家的靈堂了,都早些回家吧。」
……
棋硯牽著東宮的馬車,走到側門,迎任雲霏走下台階。
「娘娘,奴婢打聽了半日,京中戒嚴,大抵是因武舉之事。」
武舉不同於文舉,參試之人並非文質彬彬的書生,而是各懷武藝之輩,自然是較之更為費力統籌。
原來京中戒嚴是為了此事。
「娘娘,我們要回宮嗎?」一直陪在任雲霏身邊的琴硯問道。
棋硯就算走開了不知情,此刻卻也第一個瞧見了太子妃身後的側門內現身之人。
「娘娘,」棋硯立即提醒道,「他來了。」
楚霰錦衣佩玉,已走上前來,沉聲對任雲霏說道:「借一步說話?」
任雲霏垂眸提醒道:「這裡是任家門口,妹夫,你怎就如此膽大?」
楚霰臉色陰沉,咬牙說道:「你若是想我在此處就與你說,我也不介意。」
過了幾息。
任雲霏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宮女,示意她兩都跟上。
楚霰懂她這是帶著宮女在避嫌,他也知她的大宮女都是她的心腹。
他忍著心緒跟著走到牆邊,還未站定便問道:「你打後宮咸池殿什麼主意?」
琴硯棋硯聞言一驚,皆是紛紛垂眸,掩住了自己的神色。
「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」任雲霏面不改色地說道。
楚霰冷笑一聲,像是在諷刺她對他的提防,寒聲說道:「別以為你只是假意拉攏了相思殿之人罷了,那日球場,你專心往咸池殿之人身旁靠近,你以為我不知?」
任雲霏倏地抬眸直視他,淡淡地問道:「王爺若在宮中耳目眾多,又何必親自再來問我?」她隨意地看向牆角的雜草,「那日我險些害得經美人落馬,心中有愧,過意不去,才想……」
「我就要來問!」楚霰壓著心中的悶怒,質問道,「你師父到底給你留了什麼話?讓你一心朝經美人靠攏。」
那個經美人他也已打探了幾許身家出身,並無絲毫又用之處。
任雲霏側眸回看他,目光中帶著真誠,平靜地說道:「師父臨終遺言,我自當全力去辦。」
「你終於不否認了?」楚霰氣笑了,「你師父別害了你!」
任雲霏卻仍然認真地回道:「我授業與恩師,師父對我來說恩重如山,他說什麼我便聽什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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