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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即將要引燃的火藥桶一樣，就只差那麼一點充作引子的火星。
「要命啊。」齊成苦著臉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這兩個人不管哪個在自己組的局上出了事情，後果都不是他能夠承受的。
安靜的包廂內很快就響起了讓人膽寒的聲音。
兩個人都沒有收斂力道，像是要對人下死手似的，每次攻擊都是拳拳到肉，聽得人有點牙酸。
正在氣頭上的兩個人，包廂里的人根本就不敢去攔。
各種玻璃製品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，齊成都已經來不及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才集齊一套的水晶杯了，他只憂心忡忡地看著那兩人，生怕一個不小心，哪個就讓人打壞了。
周衍然放在沙發外套里的手機鈴聲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。
悅耳的輕音樂在這時候就顯得格外突兀。
聽到這個聲音，周衍然的動作都遲鈍了片刻，一個躲閃不及就被人打了一拳。
齊成像是聽到了什麼天籟之音一般，興奮地對著周衍然說著，「電話電話電話，周哥你手機響了。」
「我他媽的聽見了。」周衍然沒好氣地回了一句，他又不是聾子。
他朝地上淬了一口血沫，曲指抿掉唇邊的血跡，向後退了兩步，明顯有了點歇戰的意思。
賀余又不是真的想要把人打死，他也不想做趁人之危這麼沒品的事，見周衍然神色不對，他就也放緩了手上的力道。
單手插著褲兜，他扯了扯唇角朝周衍然譏諷地笑了一下，「怎麼？被打了一拳就受不住了？」
周衍然眼中浮現出一絲暴戾的情緒，但幾個呼吸下來，他的表情卻變得平靜了不少，甚至還對著賀余笑了笑，那笑容也帶了點挑釁似的，「我現在可沒空陪你玩了。」
他走到沒有被波及的沙發旁邊，看了眼正安穩坐在上面的季知西，還沒等季知西露出什麼表情呢，周衍然便垂著眸子冷聲道：「讓讓。」
他扯了扯被壓住的外套，從口袋裡掏出正不斷發出悅耳鈴聲的手機，看也沒看地就接通了，「怎麼了，陸哥。」
和剛剛隨手接齊成的那通電話不一樣，周衍然這副架勢顯然是提早知道了來電人是誰。
陸昭這邊剛從實驗室出來，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。
不算早也不算晚的一個時間點。
他太忙了，忙到一下午都沒時間去吃飯，尋思著一會兒去哪裡吃個夜宵呢，這時候終於想起來下午死活非要拉著他一起吃個飯的周衍然來了。
一個吃和兩個人吃也沒什麼區別。
這麼想著，他就給人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反正這個時間點，周衍然是肯定不可能在睡覺了。
但很奇怪，他電話撥過去了半天那邊卻始終沒有人接，時間一點點過去，陸昭剛想要掛斷的時候，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。
「怎麼了，陸哥。」
周衍然那邊聽起來似乎挺安靜的，陸昭就以為他正在家裡。
「忙嗎？」
周衍然看著周圍的這一地狼藉，睜著眼睛說瞎話，「不忙啊。有什麼事說吧。」
「沒什麼事，我想著一會去哪兒吃個夜宵呢，你來嗎？」
「成啊。」周衍然答應的很爽快。
「那行，你在哪呢，我開車去找你吧。」
「恩……」周衍然沉吟了一下，這時候倒是含糊起來了，「不用了，我去找你吧。你還在學校里呢是吧？」
「是啊。」
「那你等著吧，我馬上到，你在那個a棟門口等我就行。」
a棟正是他剛剛出來的那個教學樓，但是陸昭都已經走出去挺遠的了，他想了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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