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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切發生得極快，幾乎就在轉瞬之間。
手還僵硬著，許星辰遲緩地眨了下眼，耳邊響起汪可惡劣的笑聲。
「哈哈哈，瞧你嚇得那慫樣。」
他大肆嘲笑著，「開個小玩笑而已，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，干不出殺人害命的事兒。」
「走了。」
撂下兩個字，大大咧咧走出辦公樓，又想起什麼，轉回頭，唇角一翹，「抓緊時間哦。」
伍信趕緊跟著追了出去，一臉諂媚，「大少你可太厲害了，那辦公樓邪門得很，專門壓制靈力，今天竟然被您反壓了。」
汪可現在心情很好，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個字。
「3。」
伍信一愣。
3？
什麼意思？
……
辦公樓里，隨著汪可的離去，那股無形的威壓一松，小萬從牆上掉了下來，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。
這就是上位者的絕對碾壓嗎？
小萬心想。
同樣作為異人流傳至今的後代，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，他們之間，有如隔著巨大的天塹。
許星辰遞過來一張紙巾，關心地詢問。小萬搖搖頭，擦掉額頭的冷汗，苦笑著說，「沒事兒。剛才幸好有老柳爺爺留下的靈力幫忙。」
辦公樓外，大約走了數十米遠的汪可優哉游哉繼續報數。
「2。」
天花板上，一根柳枝兒冒了出來，枝條卷著玻璃瓶徐徐下落在兩人面前。
許星辰反應過來，趕緊伸手去接玻璃瓶。
「是啊，要是被汪可砸碎可就麻煩了。」
話音未落，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氣流拂動，如蜂鳥扇動翅膀。許星辰疑惑地尋聲望去，瞳孔猛然放大。
汪可好看的薄唇翹了起來。
「1。」
先前分明已經散開的靈氣陡然重新糾結在一起，子彈旋轉著高速射中了玻璃瓶！速度之快，力度之快，連柳枝兒都被嘣掉了半截。
砰！
碎裂聲響起，清脆刺耳，像是扎在了人的神經上。
汪可笑得十分燦爛，心情很好地對伍信說了一句，「以後做事，手腳記得乾淨點兒。」
……
辦公樓里。
玻璃瓶已破碎成一片片，污濁的液體淌得許星辰滿手都是，混著鮮紅的血液。
瓶子的碎片扎破了她的手。
幾乎就在玻璃瓶被擊碎的一瞬間，開往市裡的車上，閉目養神的顧慎獨倏然睜開了雙眼，看向駕駛座上的畢生。
「你先過去，我回辦公室一趟。」
他直接從后座上消失。
畢生下意識緊張地舔了下厚厚的嘴唇，直覺一定是許星辰那邊出事了。
第16章 賊喊捉賊
許星辰和小萬已是呆若木雞。尤其是許星辰，還遲鈍地捧著碎掉的玻璃瓶。
眼前突然人影一閃，顧慎獨現身，看著狼藉的房間微微皺眉，「發生什麼了？」
兩人這才如夢初醒，小萬趕緊交代之前發生的事情。顧慎獨打斷他，看向許星辰，「你先去清洗一下。」
許星辰捧著手上殘留的玻璃碎片不敢動，玉白的手掌凹成個窩兒，勉勉強強存住了一點液體。她這時候也不嫌臭了，著急地問，「咱們的證據怎麼辦？」
顧慎獨看了眼她手心掬著的液體，輕輕一動手指——
碎成一地的玻璃渣子懸浮而起，片片倒回，重新聚合成玻璃瓶，灑在地上的污濁液體也被吸入玻璃瓶中，一切宛如時光倒流般自然。像是什麼也不曾發生過，除了那液體裡還混進了一星半點許星辰的新鮮血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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