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禾大夫做好事一传十,十传百地传开了。穷苦人本就多,听禾家医馆能治病,治未病,很多穷人慕名而来。也有些伪穷人也想揩点油水。
真正的穷人是入骨三分的,一眼就能瞧出来。
医馆内坐着两人,一人大约六旬的老者。一个大约四旬的中年人。
一人穿着污渍重重的补丁衣服。
一人穿着干净的补丁衣服。
\\\"你们谁先看?″禾大夫问两人。
六旬老者嘴唇动了动,略起身,又回坐下去。他的双手握着,很拘束地搓着。
四旬中年人一听禾大夫的问话,立即应道,\\\"我来!″并起身坐在了问诊台。
″名字,年龄?″禾大夫问。
\\\"张伍。四十八岁。\\\"中年人回答。
禾大夫一号脉,脉相平稳,只是有积食。他照例望闻问切,开了方子。
\\\"共一两银子。″禾大夫算好后说。
\\\"大夫,家中贫穷,可否减免?″中年人的问话很干脆,并无唯唯诺诺的征询。
\\\"张伍,你有我贫穷吗?我今天才吃一顿饭呢!家中也揭不开锅了。″禾大夫不动声色地反问。
\\\"大夫,你这大门大户的没饭吃?″张伍的言语中颇带挑衅。
\\\"要不要抓药?一两银子。\\\"禾大夫再次提醒。
\\\"不要了!这么贵!\\\"张伍也不要方子,转身就走。
一旁的老者指着张伍的背影,\\\"他……。″
\\\"大叔,他是骗人的。肚子中油水多着呢!″禾大夫笑言。
\\\"我有钱,等下不要给我少钱。你们也难,也要养家糊口的。\\\"老者的和善中带着体谅。
\\\"好!好啊,不少钱,不少钱。\\\"禾大夫边号脉边回答。
禾大夫皱着眉头,这老人的脉相好差呀。他再看了老者面色,苍白萎黄带菜青色,严重的胃病加营养不良。
\\\"大夫,严重不?\\\"老者轻声问。
\\\"不严重,没事的,调理调理就好了。每天吃几个大枣。″禾大夫边开方边说。
禾大夫在方子里用了人参,大枣,龙眼肉等贵重药材。
\\\"大叔,二十文钱。\\\"禾大夫的算盘七上八下,结果出来了。
\\\"好的。\\\"老者里三层,外三层地拿出了钱袋子,数了二十文钱给禾大夫。
老者看着自己的药里有人参,桂圆,不相信药钱只有二十文。
\\\"禾大夫,你是不是算错了?人参得多贵呀,还有桂圆。\\\"老者指着人参。
\\\"哦!这人参是朋友送的。不要钱,送你的。\\\"禾大夫一解释,更让老者老泪纵横。
\\\"禾大夫,你的大恩大德,我没法报答呀!\\\"老者噙着泪,哽咽难说。
\\\"不用报答。你好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。\\\"禾大夫安慰老者。
老者提着药,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门外,并不停地用手擦着眼睛。
这时,程茹从侧门走进来,\\\"相公,家里没多少存粮了。开支又大,明儿你去当些青布料吧。″
\\\"春收减产,又逢春旱,今年的收成又要黄了。\\\"禾大夫眼中戚然,一副心忧苍生的样子。
″我们要未雨绸缪,多栽些红薯。只要过了幼苗期,这作物不怕旱。\\\"程茹收拾着床单,准备拿去清洗。
\\\"小茹,你这主意不错。把干早无法下种的田地,都栽上红薯。可把行留稀些,下雨了,还可种其它作物。\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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