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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声音，原本在办公桌埋头看资料的男人抬眼看过去。
看见檀清娆那一如既往没规没矩的模样，无奈摇摇头，合上手上的资料，说：“他们练的怎么样？”
檀清娆怅然，仰着头，随口道：“还没看呢，我可是好弟子，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来问候师父。”
教练觑了她一眼，切了一声，“我看是南城的风水养人，愈发会油腔滑调了。”
檀清娆也不否认，朝他做了个鬼脸。
小孩子心性，程究没跟她多计较，拿着资料走过来。
递过去，檀清娆顺势坐好拿过那份资料，“什么？”
程究：“体检报告。”
檀清娆翻看着，上面的各项数据都是她的，她看不出有什么问题，问他，“哪里不对？”
这个体检报告关乎着她是否能进入国家队的重要环节，这个关节可不能出毛病，紧张的看着程究说：“我身体有毛病吗？”
等待程究回答的同时，拿着报告的手不安的攥紧，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。
程究淡定的烧水泡茶，用镊子夹着茶盏，“倒不是大问题。”
将茶叶放进茶盏里，“就是太瘦了，要增重。”
这个回答让檀清娆虚惊一场，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，还好是体重。
看她吐气，放松下来的模样，程究说道：“吓死了吧。”说完给檀清娆倒了杯茶。
檀清娆重重地点头。
程究浅笑，“回去多补充点蛋白质，还有多吃肉。”
看着眼前那杯还冒着雾气的茶，檀清娆拿起放在嘴边吹吹，小口地抿着，“师父，你这茶是越泡越好了。”
说完还对着程究竖起大拇指。
檀清娆原先不饮茶，后来跟程究混久了，渐渐地也爱上了品茶。
难怪古人嗜茶，真是太能让人心静了。
喝了好几杯，檀清娆突然想起刚刚答应好的，急忙起身，“对了师父，我去看看他们练的怎么样。”
说着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。
“走了哈。”
挥挥手，只留给程究一个背影。
见惯了檀清娆风风火火的模样，程究已经见怪不怪了，只是说了句，“跑慢点。”
程究指尖摩挲着瓷杯，想到这些年跟檀清娆的相处，突然生出感慨：欸，就跟养女儿一样。
*
檀清娆没在俱乐部待多久，看了几圈师弟师妹的训练，就离开了。
离开前，程究还给了她一件茅台。
茅台这款酒，檀清娆只喝过一次，很明显她只是一个工具人，这茅台最后还是要给到檀清砚手上的。
“你哥喜欢茅台，给他的。”
檀清娆皮笑肉不笑，“好哦，知道师父偏心了。”
“回去的路上小心，空了叫上清砚一起吃个饭。”
耳边响起师父的唠叨，檀清娆笑，乖乖应着：“知道了。”
最后还不忘补刀：“我觉得哥哥才是你徒弟。”
程究：“……”
檀清娆本来想打车的，但一看地图上的红点，想想还是地铁划算。
南城的地铁线不多，没有西城的复杂。看过去简洁明了。
路上她还拍了张茅台的照片给檀清砚发过去，语气颇为的拈酸吃醋。
杳杳R：「茅台.JpG」
杳杳R：「师父是到哪都记得给你带茅台啊。」
后面紧跟着：「真是让人嫉妒！！！」
说起跟程究的缘分，还得从四年级暑假说起。
那时候，檀清娆还是自己练习滑板，没有受过专业训练，就是瞎玩，没事就模仿网上的视频教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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