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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掌下是溫熱細膩的皮膚觸感, 掌心被睫毛掃到, 痒痒的,心也跟著酥酥麻麻一片。
不知過了多久,有漸弱的腳步聲響起,當耳邊不再有嘈雜的環境音, 施慕程撥開遮住他眼睛的手, 關切地問:「你肩膀怎麼樣?」
「無礙。」晏遂安下意識說了謊, 動作卻是緩慢而遲鈍,跟著施慕程進到客廳里。
施慕程搬出電腦,登錄監控, 把視頻來回倒了好幾遍, 畫面暫停在皮特獨白那段。
他抿了抿唇, 意猶未盡地說:「好爽啊!唯一的遺憾是,如果後面他們挨打那段也錄上就好了。都怪你, 捂住我眼睛幹嘛!」
當代留學生還行不行了,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。
晏遂安無語:「」
他的額發間漸漸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, 右肩膀也幾乎已經沒有知覺, 只有痛感一陣比一陣來得強烈。根據他多年動作片拍攝受傷經驗,八成是傷到骨頭了。
他忍著痛緩緩把電腦屏幕合上, 儘量讓聲音聽起來不露端倪:「別看了, 視頻保存好, 以備不時之需。我先走了。」
「你要走?」施慕程仰起臉,因為意外分貝不由提高,「你去哪?」
他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沒有動,心裡卻有些難以形容的空落落,也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晏遂安覺得自己再多看幾眼,就要不忍心走了。姿態僵硬地用另一隻手,彈了施慕程一個腦瓜崩,故作輕鬆道:「回家,走了。」
回家?不是說好的留下來陪他?
施慕程突如其來生出一股無名火,背過身子故意不看他,彆扭著僵硬著,直到聽著他的腳步聲,推門聲,最後世界回歸到一片寂靜中。
明明只是跟以往每一個白天,每一個夜晚如出一轍的安靜,他竟覺得無所適從。
晏遂安艱難地行至門口,之前烏泱泱一隊人馬已經都不在了,只有剛才稱呼他為老闆的華人青年,恭敬地等在門口,為他拉開後排車門,然後繞回駕駛室。
上車的下一秒,晏遂安瞬間松垮下來,髮型散落著,被冷汗悶濕的襯衫黏在身上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,連說話都有些吃力,「去醫院。」
畫架支在客廳中央,四周地板上捏成團的畫紙成堆滾落著,調色盤裡顏料一層蓋一層,濕了又干。
松節油和顏料的化學味道浮在空氣中,在密閉的空間裡,實在談不上好聞。
施慕程端坐在畫架前,身上是一件舊棉t,白色面料上沾染了許多五彩斑斕的顏料色塊。
今天要畫的是一副風景油畫作業,可心無法靜下來,腦子裡總是浮現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,想夢靨般。
第一次見面是在安縵酒店的房間,他和蘇逸恆關係曖昧不明。然後像故意跟蹤般出現在咖啡館,開兩個多小時的高速送自己回家,主動開口要的路費卻沒有收,明知海鮮過敏還陪自己吃海鮮,最後給了20萬所謂買畫錢,順便幫忙解決了一個大麻煩
那天下午出現在家門口的安保人員,對他的態度和稱呼都充滿著矛盾和不合理。關於這個人的疑惑就像只洋蔥,一層裹住一層。實在想不通,他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身份?
離開後就再沒聯繫過的這幾天裡,他的聲音他的氣息都縈繞著施慕程,攪得他上課放學都心神不寧。
手中的畫筆拿起又放下,依然無從下筆,他煩躁地將畫筆扔進腳邊洗筆桶,桶內早已渾濁黑乎乎的水濺起,打濕褲腳,在牛仔褲上留下一點一點的深色印記。
從中午至傍晚,毫無進展。狀態不好的時候,饒是施慕程這般資質甚高的學生也畫不出作業。
白天教授當著全班同學,訓誡他的話猶在耳邊,「為什麼交這麼敷衍的作業上來?你不該是如此的水平。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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