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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勃業坐旁邊瞧都不願瞧他半眼,就算人是他灌醉的,廢物。
還得對面季春風直踩著桌子過來,把人架起要走。
「別……別攔我……」
畫良之被晃得半醒,說起酒話。
「不攔你,還要喝是怎麼?」
季春風哭笑不得,低頭發現七煞伐杜散在地上,大抵是這人喝得多沒纏好,便蹲著給他一圈圈往腰上盤。
「你別碰我……腰!」
「誰惜碰呢,真當你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啊。」
畫良之平日裡隨隨合合言聽計從一人,唯有喝多時脾氣比驢倔這事兒,禁衛這幾個兄弟可是清楚得很,見怪不怪了。
「別碰!還有……還有人在裡頭,別攔我!」
季春風蹲在地上被他一把薅住頭髮,來回搖扯,疼得齜牙咧嘴。
這驍衛大人到底忍無可忍,手底可勁兒一勒,險把畫良之腸子給勒吐出來。
「又開始說你那胡話!哪兒有人,什麼裡頭?春樓里人是不少,趕緊放手,薅禿了!」
畫良之被他勒得直咳嗽,耍起酒瘋來邊嚷邊撲騰身子,要不是季春風拽得死,這人怕是能一頭撞牆,把自己磕成傻子。
「畫大人,走啦,走啊,再沒人了!」
幾人搖搖晃晃往外走,才踏出廂門,一聲女子極恐的尖叫炸了滿堂!
隨即受了驚的人爭相擠著攘著往外跑,適才鶯鶯燕燕俏春樓炸成了鍋開水,眾人提鞋披衣,跑得亂成不堪!
——「死人了!殺人了啊!」
人群蜂似的往他們幾個身上砸,詹勃業犯了脾氣,跟堵牆似的堵在前頭紋絲不動,一搪一個準兒,五個人在他身後站了一順水,才好沒被衝散。
秦昌浩趁機點了人頭,發現少個人,心裡當即暗覺得不好。成粥的人群里沖大夥大喊句:
「項穆清呢?項大善人又去多管閒事了不成?」
靳儀圖把牙一咬,蹦出個今晚為數不多的二字。
「去找。」
「得,靳大人都發話,去吧。」
俏春樓當下人群全是驚弓之鳥,狂濤大作,反其道而行,只會堵得厲害,更別提尋什麼人。
季春風提雞似的拎著畫良之脖領子,跟緊詹老爹往人群里塞,反正畫良之單薄矮小一個,對常習武的季春風來說,提他一個。
可能真跟提只雞崽子沒什麼差別。
靳儀圖身子長,打眼能繞過眾人望見前方亂成一片的廂房口。
他一聲不吭直接躍身而起,踩著一眾人頭施輕功靈巧跳走!
撲騰風聲可把剩下幾個嚇一跳,詹老爹見狀到底氣急敗壞,大罵一聲「都他娘發酒瘋,胡鬧!」
大昭律法明令禁衛在外,無皇命不得出手顯露。
皇帝直屬護衛只得一心為君,若隨意打抱不平出手助人……可是在挑戰皇權,是大不敬。
這一個個不是飛檐走壁就是多管閒事,全他媽要命不要!
老將扯嗓怒道:「靳儀圖,你他媽要是敢拔劍,我就敢稟告皇上,給你吊在城門上曬死!」
俏春樓的老鴇已是失魂呆傻癱坐門外,血腥氣濃得幾丈開外都是清晰到犯嘔。
靳儀圖早早翻到門前,一聲不吭,只有雜碎發遮掩下一雙深邃無底的眼,盯緊房內背弓那人,神色格外嚴肅。
「項大人。」秦昌浩跟上來掃了幾眼,無奈嘆道:「見著人了?」
屋內一具男屍被血泡得徹底,打眼過去根本見不到傷口在哪,卻是泉涌一般四處流血不止。
項穆清單膝跪在屍體前,水綠的衣角被泡通紅,輕吐一聲氣,扶臂站起來時才見得他手臂上也有一道不淺利器劃傷的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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