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才一秒记住【新笔下文学】地址:www.bixiabook.cc
沒等他邁到,詹勃業先從假山後邊抄得小路,拎著奎木尾火,劈頭蓋臉就是一躍,奔人天靈砸過去!
畫良之嚇得倒抽冷氣,靳儀圖竟還好端端閉著眼,哪怕鈍斧掀得他碎發亂搗,這人心性可怕,躲都沒躲。
總不能真殺人,詹勃業氣得一口鋼牙磨得吱咯,丟了斧子把人拎起來破口大罵。
罵得也就是些臆想得到的髒詞罷。
可靳儀圖還真就像條狗,沒脾氣的時候,怎麼捏怎麼揍都不帶吭半聲,叫人看不出到底聽懂不懂,記住得否。
他臉上遭詹勃業狠狠贈了一拳,詹勃業手勁兒大得很,這條犬卻還暗自一笑,頂著半張青腫,陰鷙往那兒杵著。
「狗玩意兒,有本事去稟告聖上,就說老子他媽看不慣,給你打成這幅熊樣,讓他也賞我幾個板子啊!瘋狗!」
靳儀圖沒回話,吐了口中血沫,只向屋裡瞟上幾眼。
「沒死呢。」他說。「可惜我十個月俸祿。」
靳儀圖從頭到腳就說了這麼一句,再封了嘴。
幾人拿他沒法子,當下懶得管,趕緊進了屋去看人。
季春風沖得急,勁兒大,不知道屋裡還有人在,咣當給個小個兒的撞得滾了好幾圈,哎呦一聲哭喪著爬回來,抖抖灰,不敢出聲地再站起來。
季春風定睛一看,這不是內侍省的小公公吉桃嗎?
從屋裡頭傳來一聲平緩帶慍的尖調:「小桃子,怪你站得離門近。滾遠些,低賤骨子,擋了大人的路。」
吉桃聽了,立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手腳並用地滾到一邊兒去。
秦昌浩早就到這屋裡了,看風風火火闖進來這幾個,還鬧了笑話,嗤地一聲,沒憋住。
曹亭廊這會兒在榻前搬了把太師椅坐得直,隨口一句,把小閹人嚇得渾身發抖。
他將掐脈的手擱回被子裡,眯著眼,再兩指捏起茶杯,含了口茶。
「御前衛下的是死手。」曹亭廊語氣不急不徐,好像生死無關似的,淡道:
「可只要懸著口氣,就沒有老奴救不活的人。諸位大人大可安心,侯衛大人足月便可復歸。」
畫良之只覺得奇怪,早就聽說項家和內侍省修好,可不知已經到了曹亭廊親自出手,給項穆清把脈的情分。
曹亭廊醫死人的本事可不比太醫省里的差,他身上不少本事,都是照顧肅帝那位病秧子的時候跟醫聖老太醫學的。
老太醫剛教完本事便升了天,他便陰差陽錯,成了這代醫聖。
既然如此,靳儀圖怎還能當著內侍省的面,把人打成這樣!
曹亭廊招手讓吉桃起身端了個盒子過來,招呼一旁項穆清那哭到眼腫的書童笙笙接著。
小孩看著不過十四五歲,哆哆嗦嗦接了老宦官的東西,還把一雙眼驚恐瞪得溜圓。
「特配的藥膏。」老宦官人老音不啞,起身雖慢,但見根骨猶在。
「每日給他患處擦一遍,上了心,癒合後便不會留痕。侯衛大人肌若凝脂,白紙若曦,太僕寺卿將其生養如此,實為不易,落了疤,可惜。」
待人走後,笙笙還沒緩過神,孩子膽小,卻跟捧著命根子似的緊緊摟著盒子,好像這屋裡有人要和他搶。
項穆清人還沒醒,畫良之摸了一把,渾身滾燙屬實燒得厲害。
繃帶換了幾波,纏了幾層,地上換下來的還沒來得及收走,全被血泡得透,屋裡燒著老檀木香,都蓋不過腥味。
這般目不忍睹,笙笙在邊上還不敢出聲的抽著泣,直讓畫良之毛骨悚然。
想昨晚在春樓里,自己也破例動手傷了人,要不是靳儀圖那時候在屋子裡喝著酒,沒看著……
自己當下怕是要與項穆清一塊躺這兒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,请尝试点击右上角↗️或右下角↘️的菜单,退出阅读模式即可,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