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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橫野上前,他還未開口,陸容川便率先說道:「孤認識你,你是雍王的近身侍衛。孤記得你還有個弟弟,但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他了。」
橫野指尖嵌入掌心,垂首回答:「是。小人的同胞弟弟,五年前隨雍王殿下出宮,自那以後……便失蹤了,再也沒回來過。」
陸容川沒有時間憐憫他:「進入正題。」
橫野面不改色心不跳:「三日前的晚上,小人留在重華宮中,雍王殿下就是小人的證人。」
若要把橫野划進嫌疑人範圍,無疑是件難辦的事,他的主子是雍王,雍王有什麼理由加害皇帝?陸容川的心底敲起陣陣鼓點,如果皇帝因病駕崩,誰是最大的受益者?
陸容川不禁脊背發涼,皇帝一旦駕崩,她這個太子就會成為眾望所歸、理所應當的新帝,到時候大權在握,無論怎麼看,她都獲得了實打實的利益。
轉換思路,先不談利益,而談感情,撤掉一味重要藥材,讓皇帝喝藥約等於白喝,幕後黑手的出發點極有可能落在一個「仇」字上。陸容川的思路堵住了,她立在錯綜複雜的十字路口,找不到正確的方向。
正在此時,始終靜心聆聽的辛歸帆站不住了,她雖不敢相信,卻毅然稟報導:「臣還記得一件事。那位威脅臣的侍衛在說話時,稱他的主人為『殿下』。」
殿下?!陸容川打了個寒戰,偌大的皇宮中,能夠被成為「殿下」的唯有三人,除卻她自己,便是雍王與安樂帝姬。而台階下與三位殿下有關聯的,唯橫野一人!
橫野不慌不忙地喘了口氣,他一時的疏漏,居然被人當成了突破口道:「辛太醫是想指認小人嗎?可是你應該明白,小人雖是雍王的僕從,但此刻在東宮裡的所有人,除了太子,誰又不是雍王的僕從?誰又不是帝姬的僕從?僅憑一句『殿下』就想給小人定罪,太過冒失。更何況,小人日日跟著雍王,把他的忠孝溫厚看在眼裡,他怎會派我做出威脅你的事?」
「看來你是想把孤和帝姬都拖下水啊。」陸容川忿忿冷笑,「不錯,孤或者帝姬,當然可以收買任何一個宮人去完成這件事。而且你是雍王的侍衛,如果收買的是你,孤與帝姬就能把髒水潑到雍王身上去。」
眾人屏氣凝神,靜候太子的下一步動作。
只見太子撩轉衣袍,金線折射著炫目的日光,流彩溢溢:「將這五人關在東宮,聽從發落。」
這個季節披件斗篷保暖太過尋常,故而當楚瑰意看見珠樺造訪百藝台時,沒有因她的裝扮而驚訝。
珠樺的半張臉都藏在絨帽中,為了讓自己顯得神秘,她不惜壓低嗓子:「雍王沒有懷疑你罷?他怎麼說?」
「……」聽著珠樺低啞的嗓音,楚瑰意額角跳了跳,「你在裝什麼?好好說話。」
珠樺尷尬地咳嗽兩聲,恢復尋常狀態:「你和我一起去東宮,將上次你沒用完的鶴頂紅帶上。」
聽見「鶴頂紅」三個字,楚瑰意臉龐青一陣紅一陣,她短時間內無法原諒給盟友下毒的自己,唯有理理衣袖,跟著珠樺走出百藝台。
哪怕是秋天,宮中也有百花爭艷,東宮的幾間空屋暫時充當監牢,從天窗里還能嗅見外面的花香。
當看清橫野的容顏時,楚瑰意原本沉靜的臉上終於起了波瀾。眼前這位侍衛,與她在珠樺家中石榴樹下看到的死屍面容相似,最起碼有五分像。
而看清了珠樺面孔的橫野,著實大吃一驚,他盯著珠樺完整的左右手,咬牙切齒地將臉埋進黑暗裡。他尚有理智保持鎮靜,把憤怒與質問都吞進腹中。
珠樺清清嗓子,她立刻從和楚瑰意的朋友關係里跳出來,站到了第三方的位置,並將楚瑰意和橫野踢進了同一陣營:「我要揭穿雍王的真面目,希望你們能夠幫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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