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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邱慕青的臉色越來越差,若不是身份束縛,只怕就要跳腳大罵。濤公子瞧他亂了方寸,猛然出手突襲幾招,將邱慕青逼退幾步,引得眾人過去支援。莫聽雨眼見眾人動了手,急忙喊了一句:「掩住口鼻,小心他的迷藥!」
「莫兄弟,是要置我於死地麼?」濤公子有點後悔,當初不該對莫聽雨客氣。
莫聽雨呵呵笑道:「迷藥麼,我吃過虧,知道它的厲害!這次我想看看濤兄的真功夫。」
濤公子與邱慕青的身手本在伯仲之間,因他搶了先機,勉強占了上風,他不與眾人糾纏,虛晃一招反手就攻向顧白——他既知幾人的底細,自然知道顧白的武功最弱對陣經驗最少,是最容易撕開的缺口。顧白一個不慎被他擊中胸口,頓時覺得氣血翻湧,口中腥味瀰漫,踉踉蹌蹌向後跌了幾步,傅清風急忙上前將他攬住。濤公子趁機要逃,他的長處是輕功,若被他衝出重圍,只怕幾人都追不上他。
傅清風一手接住顧白,一手打飛幾枚銅錢,濤公子急忙側身避開,柳天奇追至身前揮刀就砍,濤公子閃避不及,後背被刀鋒劃出一道傷口。夏天的穿著本就單薄,他的衣衫被劃破,後背竟然露出一角青色紋身。莫聽雨見狀臉色大變,脫出而出:「龍紋身!」他眼見濤公子幾乎要性命不保,急忙衝過去護住他。
柳天奇被迫住手,怒斥道:「莫聽雨,難道你和他是一夥的?」
「他是九龍閣的人!」莫聽雨盯著那紋身,自顧自地說話,他的臉色很古怪,不是仇恨也不是憤怒,似乎有幾分壓抑不住的興奮,說話時嘴角輕微地顫抖著:「這是龍紋身!」
「有見識!」濤公子默認了身份:「莫兄弟果然不是尋常人。」
邱慕青將信將疑:「你怎麼會認識龍紋身?你和九龍閣有關係?」
「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,知道九龍閣不足為奇,是你自己沒見識,反而疑心別人見多識廣。」莫聽雨已緩過神來,神色也恢復如初,他向傅清風說道:「事關九龍閣,只能留他一條命了。」
邱慕青和柳天奇不同意:「不行,他罪大惡極,留著他不定要禍害多少人。」
「要留要殺,還輪不到你們做決定。」莫聽雨嘲諷道:「若不是我們幫忙,你們連柳天姿在哪都不知道,更別說救人了。」我們,自然是他和傅清風了。
眼見要吵起來,顧白趕緊打圓場:「確實是藥王居的孫姑娘說的,她說柳師伯的死可能與九龍閣的蠱毒有關,莫大哥此舉也是為了查清此事。」
「顧白說得不錯。」傅清風見狀解釋道:「藥王居的孫當家曾指點一二,柳師伯的死不止中毒那麼簡單,他生前眉心有黑青色印記,有可能是被閻羅草所傷留下的閻羅印,閻羅印隨活人而動,人死則散。至於其他詭異的行為,可能與九龍閣有關。九龍閣源於西北,已沉寂多年,能從他身上找到線索再好不過。」
柳天奇心想以藥王居的江湖地位,想必不會說謊,因此便說道:「算了吧邱兄,今日先饒這惡賊一命,倘若能查清真相,也不枉……」
「天奇,你最容易心軟。」邱慕青冷笑道:「搬出孫家人當說辭,他們遠在揚州不能當面對證,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。」
「想找孫家人對證,你們去趟揚州就行了。」莫聽雨笑著說話,偷偷將孫青青給的藥瓶拿在手裡,他不動聲色地站在柳天姿身邊,屏住呼吸猛地打開瓶口,柳天姿不覺吸了一口,登時手腳無力站不住身子。
柳天奇急忙扶住妹妹:「你動了什麼手腳?」
「這是孫家的毒藥叫斷魂,七日之內拿到解藥便可救命,否則……」
邱慕青想要動手:「還不趕緊交出來解藥?」
「孫家的毒藥,我怎麼會有解藥?我只偷了毒藥防身而已。」莫聽雨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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