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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兩日的心浮氣躁，大概也是分化的前兆之一。
姜檐雨露期第五日，也是最後一日，他一早便來信，說衛寂若是太想他了，今日可以來看他。
東宮的馬車早早便等在侯府門口，衛寂捏著信愁了半天，被小太監催了兩回，他才換上衣服出來了。
這日姜檐的精神好了很多，盤腿坐在睡榻上，看著進來的衛寂，目光微閃。
衛寂見到他也不好意思，自進來後便低垂著眼睛，拘謹地站在一旁，開口問，&ldo;殿下的身子好些了麼？&rdo;
姜檐小媳婦似的&l;嗯&r;了一聲，算作回答。
他飛快看了一眼衛寂，說，&ldo;我問過那天給你看病的大夫，他說雨露期最後一日相見沒事，你也不必站那麼遠，你想離我近一些，我也不會說什麼。&rdo;
衛寂僵在原地片刻，還是朝姜檐稍稍挪了挪。
姜檐：&ldo;我將你近日的情況與那大夫說了說，他說你分化進度不錯，大抵是因為我。&rdo;
啊？
衛寂不解這與姜檐有什麼關係，又聽他道：&ldo;我因你提前進入雨露期，而你也因拿了我雨露期的貼身之物，才會有這樣的進度。
&ldo;他還說，要你今日跟我待在一起，最好多聞我身上的味道。&rdo;
最後一句姜檐說得輕不可聞。
見衛寂怔怔地看著他，他板著臉又強調了一遍，&ldo;這些都他說的。&rdo;
衛寂收回目光，呆呆地&l;哦&r;了一聲。
姜檐：&ldo;你能聞到我身上的氣味麼？&rdo;
衛寂垂著眼，點點頭。
姜檐眼神飄忽了一下，彆扭地問，&ldo;那好聞麼？&rdo;
不等衛寂說話，姜檐忙補了一句，&ldo;先前那個大夫說什麼甲之蜜糖乙之砒-霜……我就隨便問問。&rdo;
在雨露期，分化過的人身上會有一種獨特的氣味，尋常人聞不到，只有分化成陰坤或者陽乾才能嗅出來。
在衛寂看來，姜檐問他自己好不好聞，與問&l;我長得好不好看&r;，&l;我騎馬射箭厲害不厲害&r;並無區別。
既是姜檐問了，那自然沒有說他不好聞的道理。
於是衛寂點了點頭。
姜檐揚了揚唇，紅著臉說，&ldo;那你站那麼遠作什麼？大夫要你多跟我待著，還要你……&rdo;
他沒有說完，但意思很明顯。
衛寂小聲說，&ldo;臣在這裡能聞到。&rdo;
姜檐撇了一下嘴，&ldo;你倒是好嗅覺。&rdo;
衛寂實誠道：&ldo;這幾日嗅覺是比以往好了許多，臣一進殿便聞到了。&rdo;
姜檐難得啞口，悶悶不樂地抓著軟枕。
見他一直不說話，衛寂抬眸看向姜檐，&ldo;臣來的時候，見那家肉鋪開了張，等殿下再好一點的時候，臣給殿下帶肉渣。&rdo;
姜檐一掃方才的煩躁，從鼻腔&ldo;嗯&rdo;了一聲。
&ldo;站那麼久不累？&rdo;姜檐給衛寂讓了一點地方，&ldo;過來坐罷。&rdo;
衛寂遲疑了片刻，然後走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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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檐雨露期過去之後，還經常送衛寂一些貼身的小玩意兒，有時乾脆是自己的衣服。
因為衛寂的體質太特殊了，姜檐當初有了超乎尋常的嗅覺，不到三日他便開始發熱，然後進入了潮熱期。
其他分化過的人大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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