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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樣大，兩位世子後怕的同時都在埋怨方盡安出的餿主意。
今兒一早姜檐突然發了熱症，這是雨露期的前兆只能臥床靜養。
方盡安他們來宮的時候，太子那邊差人將情況告訴他們，說今日不舒服不必多等。
宮人來稟時衛寂不在，他正拿著手爐給姜檐烘座椅上的墊子，這樣姜檐來了一坐下就是暖烘烘的。
方盡安瞧不起衛寂諂媚太子的模樣，便出主意說戲弄戲弄他。
他們故意沒跟衛寂說今日不必伴太子讀書，三人離開書閣後還告訴宮人裡面沒人了，讓他們將殿門上鎖。
雖然幾人都瞧不起衛寂，但偏偏太子就吃他這套。
打狗還得看主人，方盡安不敢戲弄得太過，只是想整一整衛寂，關他個把時辰罷了。
沒想到那日宮中正好發俸銀，在書閣值班的宮人玩忽職守，衛寂叫了許多遍愣是沒引起一人注意，事情因此鬧大。
衛寂跟個凍貓崽子似的，瑟縮著被太子殿下帶回了寢殿。
姜檐讓膳房給衛寂做些吃的，又命人燒了一桶水，等衛寂泡了熱澡，一出來便有熱騰騰的東西吃。
只是在太子眼皮底下用飯，衛寂即便是再餓也渾身不自在，更別說先前他還……
衛寂祖母常說他是個死腦筋，讀書再多也開不了竅。
這話倒是不假，他對孔聖賢，對皇權有一種天然的敬畏。
只要想起他在孔夫子畫像前，在天子殿下面前，竟想要恭桶，衛寂便覺得難為情，通紅的臉快要埋進粥碗。
喝完粥，衛寂小心翼翼放下碗筷。
姜檐抬眸，嗓音含著啞意，&ldo;吃飽了？&rdo;
&ldo;吃飽了。&rdo;衛寂朝姜檐行了一禮，&ldo;多謝殿下。&rdo;
姜檐擺了擺手，宮人立刻將爐子跟碗碟一併撤下。
天色不早了，衛寂正要告辭，卻聽見床榻上那人說，&ldo;你晚上別回去了。&rdo;
衛寂愕然抬起頭。
對上那雙吃驚的眼眸，姜檐立刻別開頭，像是惱了似的粗聲粗氣，&ldo;快到宮禁時辰了，你出不去！&rdo;
頓了一下，他揪緊玉佩穗子彆扭道：&ldo;你就在這兒睡罷，快上來。&rdo;
說著往裡面挪了挪給衛寂讓出一大塊地方。
今日情況特殊，姜檐留他一宿倒也沒什麼，先前又不是沒在東宮睡過，只是他哪裡敢上太子的床榻？
衛寂為難道：&ldo;這……不合規矩。&rdo;
&ldo;有什麼不合規矩？&rdo;姜檐狠狠瞪著衛寂，&ldo;在東宮我的話便是規矩，叫你上來就上來！&rdo;
衛寂伴他讀書好幾載，深知姜檐的脾氣，見他發火了手忙腳亂爬上了床。
值夜的宮人將寢殿內大半的燈燭熄滅，只余著角落兩盞孤燈堪堪照亮殿中輪廓。
宮人問，&ldo;殿下，要不要再拿一床被子？&rdo;
姜檐掃了他一眼，那宮人沒再說什麼無聲退了下去。
衛寂沒聽見姜檐說話，還以為宮人去給他拿被子了，直挺挺躺在榻邊等著人回來，他視線都不知道放哪裡，睜了一會兒便閉上，閉上沒多久再睜開。
衛寂惶惶不安時，耳邊掀起一陣輕風，緊接著柔軟的被角砸到他身上。
姜檐不滿，&ldo;躺那麼遠做什麼，一床被子怎麼蓋？&rdo;
衛寂朝姜檐看去，不是去拿被子了麼？
寢殿內光線暗淡，姜檐面容蒙著一層淺淡的橘色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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