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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語調平平。
這顯然觸及到她的逆鱗，少女表情扭曲一瞬，那副慈悲的神情幾乎要維持不住，冷聲笑：「本想看在從前有些交情的份上放過你們，想必戚道長是不需要的。」
她垂下眼，又是一副菩薩目，收輕輕一抬。
雪白的翎羽飄飄而下，柳絮一樣。
一塵不染，暗藏殺機。
未等落地戚執息攬著少年腰的手緊了緊，一手在虛空中點了幾下，嘴裡念咒，羽毛下落的軌跡頓時暫停。
青年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，篤定道：「你虛弱了很多。」
也是。
將上千年行善事積攢的功德全耗費在一群人邪門歪道的願望上，不虛弱才奇怪。
少女呼出口氣，神色陰冷，靜靜將手放下，漠然道：「自然比不過戚道長。」
那些飄然的羽毛又動起來，這回不再朝著戚執息他們，而是順著窗戶陽台的縫隙往屋子裡鑽。
她彎唇，語氣里滿含戾氣，「比不過，就只好拿他們撒氣了。」
下一刻，戚執息身形移動，掐住她的脖子。
少女瞳孔微張，強作鎮靜，「你這樣是殺不掉我的，這是做什麼，戚道長向來濟弱扶傾，不打算救人嗎？」
不用她提醒。
早在白羽出現的那一刻，幼魚就在人家的房子裡催滿了鐵樺樹。
細細的枝幹，比鐵還堅硬牢固，連刀斧都難以砍動。
少女很快感應到什麼，表情愈發難看，掌心收攏，握成拳頭。
「倒是我小看你了，你這小妖，不像看起來那樣沒用。」
幼魚禮貌微笑。
謝謝，但請不要夸。
聽著就讓魚不高興。
戚執息手指用力，順著她脖子的經脈輸了一股氣，封住她丹田流動的妖力，就鬆了手，將房頂上的的少年帶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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