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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憐美人兒被烈日曬得花容失色, 捂著嬌弱的胸膛,細汗連連,戔戔卻絲毫不容情。——其實月姬身上穿的並非正紅, 只是一件楓紅的褙子罷了。
受到這等莫名其妙的委屈, 月姬自然要向沈舟頤告狀, 更想反咬戔戔, 那日戔戔再次罰她時她直接暈倒在沈舟頤面前。
這麼一坨美人臉色蒼白地暈倒在腳邊,沈舟頤墨眉下意識蹙蹙。他揮手命楊鋼把月姬抱回房休息, 自己徑而來到戔戔面前:「適可而止算了,別太得理不饒人。」
戔戔呵道:「我就在我自己家,仍是小姐,想罰誰就罰誰, 除非沈公子您想寵妾滅妻。」
沈舟頤都被氣笑:「寵妾滅妻?虧你想得出來。」
「若我偏偏要欺負她呢, 你休了我?」
「想得美。」
他俯身彈她一個腦瓜蹦兒作為懲罰, 「欺負就欺負吧, 只要別弄出人命就好。她身子嬌柔, 你且悠著點。」
輕飄飄道出這句話, 語氣溫柔又寵溺。
戔戔卻在這溫柔背後感到幾絲不易察覺的冰冷。他就對自己的女人這般無情?換位思考下若自己是月姬, 為大婦所平白欺辱,他是不是也「欺負就欺負吧,別鬧出人命就行」?
其實沈舟頤這話本是向著她說的,只因她厭憎他到達極點,正所謂人有亡斧者,視鄰顏色言語皆竊斧——連他的好話到她耳中也變成壞話,恨屋及烏罷了。
戔戔現在有點搞不清沈舟頤對月姬的態度,說是寵吧,他把月姬介紹給賀老太君,賞賜月姬無數寶貨,當然是寵的。可某些時候他對月姬的態度又不明不白,好生令人琢磨不透,例如今日的見死不救,例如他一連十幾天都宿在自己這兒,對月姬的身子似毫無興趣。
最離譜的是,據說月姬到現在都還是完璧之身。
沈舟頤非那等清心寡欲之人,從戔戔身上傷痕累累的吻痕就知道,他不但不清心寡欲,還很重欲。然他養著月姬、寵著月姬又不碰,究竟圖什麼呢?
戔戔忽然念起姚珠娘和月姬的關係來,湧起不安。
收下沈舟頤那幾錠金條後,戔戔暫時和他和解。左右惕戔笛已毀,他想用這些錢來彌補賠償,她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。
其實非獨惕戔笛,其他笛子的樂聲沈舟頤也是不怎麼喜歡的,他甚至對一切樂曲都避而遠之。自古音樂是文人墨客雅人深致的不二法門,沈舟頤卻連附庸風雅都懶得,只願做個純粹的俗人。
大聖遺音好好的古琴落在戔戔手中,戔戔技癢,不忍將古琴束之高閣,幾日來持續練習古曲《有所思》。這首曲子雖非樂譜中最出彩的一章,卻是戔戔最得心應手,甚至在夢中都常常迴旋的低柔旋律。
月姬沒有大聖遺音,又不甘用劣質琴代替,只得棄琴練舞。她想在沈舟頤的生辰宴上出些風頭,伺候沈舟頤一夜,也好叫戔戔不敢那麼過分地欺負她。
七月十七,賀府分外熱鬧。請帖散播出去,邀來不少至交好友。
沈舟頤以往對過生辰這種事興致不高,活二十幾年,生辰也沒好好過過。今年只因戔戔主動記得,送他賀禮,他才順水推舟地大辦一場。
賀府的宅院嶄新布置,琉璃掛燈,彩結為飾,處處洋溢喜慶的氛圍。病中的吳暖笙也受喜氣暈染,精神氣強健許多。
沈舟頤作為主人翁,茶白的明光錦盤領窄袖,袍帶上繡有芝形如意和海外博山,頎長的身姿,風度翩翩,光論外貌來說端屬謫仙第一流。
戔戔亦換上粉白的霧綃羅綺,來搭配沈舟頤的穿著,以沈夫人的名義見人迎客。
中途沈舟頤將賓客暫時推給邱濟楚夫婦,竊竊呼喚戔戔,把她往屏風後面帶。兩人旖旎的身影若隱若現,他吻過她紅唇上胭脂後,頗為期待地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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