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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貼著他的唇,反覆逼問:「你怎麼知道阿無就是沈青梧?」
汗水相融。
還有什麼煎熬比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更過分?
張行簡忍耐不住地將手在她腰上推了推,閉目間,語氣輕啞:
「一個人常常讓我想到另一人,可這人方方面面都不應與那人相同。如果不是她瘋了,就是我瘋了。沈將軍,你覺得是哪個原因?」
沈青梧笑起來。
張行簡聽到她笑聲,睜眼仰望她。燭火在背後,跪坐的沈二娘子烏髮凌散,彎眸發笑。她比尋常活潑,眼中盪起桃紅,此時的她,美艷不同往日。
她戲謔:「是你瘋了。」
張行簡心想:如此。
是嗎?
事了之時,張行簡躺在榻間,面容雪白,髮絲黑透。
月光照拂。
他側過臉,看沈青梧心情極好地系腰帶,隨意地束髮,她作出要出門的模樣。
沈青梧回頭,與他目光對視。
她笑嘻嘻道:「誰贏了,嗯?」
張行簡溫和:「言之過早。」
沈青梧:「隨你怎麼說。」
她不愛下廚,這幾日困著張行簡,沒人給她做飯,她都非常敷衍地一人在灶房搗鼓。她覺得她做的飯跟豬食差不多,張行簡沒任何意見,她自己意見卻很多。
她眼下去高興地進去灶房,打算做頓好吃的,慰勞自己。
她真是有些喜歡張行簡了——每次與他過招,他都帶來驚喜。
更好的是,她又一次睡到他了。
繼那味「骨酥」後,她百般嘗試,與他鬥智鬥勇,終於再一次嘗到了他的味道。
讓她意外的是,她不覺得厭煩,不覺得索然無味。她與他碰觸的每一次,兩人呼吸纏上的每一次,她心中都有一種與血液共同震動的麻意。
酥酥的,讓她頭腦發昏,失去理智,只能看到他一人。
她每次親到他,都有一種魂魄上的爽意。
這代表什麼?
必然代表著張行簡是極為好睡的郎君。
她食髓知味,變成自己同僚那樣的年輕人,對性充滿了興趣,剛結束便期待著下一次的開始。
而沈青梧離開後,張行簡平臥於榻上,閉著眼,也在回憶方才的情形。
他其實大腦空白,並沒有主動去想。可是太過不同尋常的經歷,總是會不受控地刺激他。
她與他指尖相纏,她的氣息擦過他臉頰,她的每次靠近,都讓他體內血液沸騰,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,心頭同時升起一種空茫茫的歡喜感。
張行簡淡漠地想著:男子的劣根性,不外乎如此。對性而食髓知味,抗拒本性格外艱難。
他絕不能屈服。
他是張家的月亮,身上肩負著家族的希冀。那輪太陽拋卻家族後,他已是家族的唯一。他想要功成名就,想要取代太陽,想讓所有人記住他,他想成為唯一。他想將自己所學全都回報給大周,不枉費自己那多少年被困在院落、寂寞無比的歲月。
他在年少時就放棄過沈青梧,他早就知道那是錯的,誰也不會接受沈青梧……
張月鹿和沈青梧不同,沈青梧不高興就能扭頭就走,張月鹿卻誰也不能放下。
人生應該走一條容易些的路,不是嗎?
濛濛月色照著榻上的郎君,張行簡清楚無比地看著自己在暗處的掙扎與遲疑,清楚無比地在腦海中盤旋著沈青梧的面容。
她冷漠的眼神與其他女子不同;她抬頭挺胸、昂首闊步的走路方式與其他女子不同;她胡亂的打扮衣著、只會梳馬尾的青絲;她得意的笑容,挑釁的眼神,偷看他時被抓到時冷漠的不認嘴臉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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