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俊容兒說他一定是遺傳了他母親一樣的瘋病,盧貞轉過頭便要去砍她,趙無坤心裡最後一點仁慈散盡,下令把他捉進了天牢。幸而他終歸是個深情厚誼的人,並未取他性命。
袁靜幾次來試問,他像一攤被綁在柱子上的軟泥,一句不答。她不敢把宮中的變數告訴璟心,陛下和文官們可能會因為忌憚他而放過盧貞,可惜罪證確鑿,宮裡數百人親眼看見了,板上釘釘的死罪,趙無垠絕對不能保他。皇上沒有當即要了他的命,已經是莫大的仁慈。
身後的牢頭在催促,盧貞還是不肯開口說一句話,袁靜道:「貞兒,你什麼時候想通了,就吩咐牢頭告訴我一聲。」袁靜轉身叮囑了牢頭幾句,收拾好昨日未動的飯菜,雙眼在他那張血污的臉上揣摩半天,繼而哀痛又疑惑不解的走了。
盧貞低著頭,亂發遮著臉,眼睛紅腫,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,鼻涕血淚和頭髮糊了一臉,他聽到外面鐵鏈子鐺啷啷的鎖門聲,無力的跪了下去,手腕被鐵鎖扣扯下一塊皮肉,卻只跪了一半,膝蓋半彎曲的懸在半空。
不知過了多久,鐵鏈再次響起,牢門打開,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穿墨綠色官服的人,而盧貞只看到他足底的靴。
「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?」
「我覺得你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清醒的考慮下這件事,不過看現在的情況,我怕你還未清醒過來,人就已經死在了這裡。」
「哈哈」,盧貞虛弱無力的笑了幾聲,抬起頭,繃直了腿,「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?是因為我給你搗亂太多惹你不痛快了,所以你要來對付我。」
「我只是要讓天下大白,還這世間一個清明」,李嘯傾搖著一把摺扇,上面厚實的楷書,寫著「賢儒」二字。
天牢里陰冷,他把捲起的袖子鋪平,「王侯將相,寧有種乎,若是朝政清明,江山永固,我們這些士大夫自當開拓創新、全力以赴,可是擁簇的皇帝卻為了自己的性命讓數千甚至數萬無辜人陪葬,嘖,妄為人也。」
「趙玉恆是你殺的?」
「是,我要為盧將軍和數百被他拋下的文官,數千被他丟棄的將士骸骨,數萬被他放棄的黎民百姓報仇!」李嘯傾說的慷慨激昂,卻像是蛇吐信子一樣毒辣。
「他是怎麼死的?」
「他突破了包圍圈救出了第一批人,那些志士男丁自願跟隨他殺回去,他們計劃暗中偷襲蒙古兵,卻在衝過去的路上看到了蒙古一落魄將軍的軍旗。盧修將軍告訴大家不足為懼,因為他認得那面旗,那個將軍是個軟兵蛋子,不是什麼厲害人物。於是他們沖了進去,打算拿這一隻小隊祭旗……」
可是迎面而來的不是什麼落魄將軍,卻是蒙古的可汗,征戰沙場多年,一路上飲血為生,一個人能打他們十個,居養在京都的百姓自然不是對手……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。
那一夜火光沖天,刀劍爭鳴聲夾雜著喊殺聲,人人都殺紅了眼,只有一個人一心想著逃命——他們的先皇,趙玉恆。
趙玉恆不想賠上自己的老命,他不想隨著人群沖回去,於是他苟且偷生,把消息賣給了蒙古軍,交換的條件就是讓他平安南下。想來若不是蒙古人施捨的那幾匹馬,先皇陛下逃命的速度應當沒有那麼快。
盧貞的皮肉被鐵扣撕裂開,已經無力握緊手指,「我是說,趙玉恆是怎麼死的」
「這是作為交換條件嗎?」
盧貞猶豫了很久,眼睛盯著地面的虛無,良久才道:「是。」
李嘯傾歡快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白瓷瓶,「它叫雪裡紅,裡面的藥粉無色無味,任是最頂級的藥師都分辨不出來,服下這藥粉不出三天,人就會越來越體弱孱病,嚴重的還會咳血,但並不致命」。他把藥瓶上的紅塞子拆開,裡面竟包裹著一粒綠豆大小的紅丸,「我何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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