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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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暄右手拇指沁涼,低頭看了眼:「送我的?」

「送你。」

「禮尚往來,這個也送你。」封暄看一眼她手裡斑駁的舊扳指。

司絨微愣,兩枚扳指的意義截然不同。

她送的是一枚全新的扳指,昭示著阿悍爾和北昭之間嶄新的路途。

而他這枚扳指上面豁口斑駁粗冽,是千萬次拉弦中磨出來的,它跟著他上過戰場,染過鮮血,淌過泥濘,某種意義上,世人只看到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而那些落拓與頹唐,都交由了這枚扳指去深刻保存。

司絨覺得這枚扳指好重。

封暄把扳指取出來,陽光下,墨色的扳指內壁有一朵小小的司絨花,他覺得這枚扳指好輕,要戴好了,套穩了才跑不掉。

「砰——」

兩枚扳指正中靶心,無聲地擊中兩人心口。

而後司絨若無其事地把扳指收到了小兜里,說:「走了,殿下別送。」

「?」封暄拽住了她的手腕,「走?」

「回雲頂山莊啊,」司絨笑笑,抽出手的時候在他掌心一划,「換玩法了,正經點,殿下。」

司絨漸行漸遠,一道橘色的剪影消失於桂樹與灰牆的罅隙中,日頭愈盛,廊檐頂上的琉璃瓦迸出亮光,封暄轉了一圈扳指,無聲地笑。

果然還有底牌。

傍晚,霧氣早早就逸散在雲頂山莊裡,白白裊裊,浮浮冉冉,如同京城裡到處流傳的消息。

司絨見不得霧,日頭落山前就合上了房門,把霧氣隔絕在門外,如同把流言隔在門外,外面把阿悍爾的局面傳得如何兇險她都不在意。

司絨散了發坐在床上,床帷沒放,裡間的燭火點得亮堂堂,她在床上支了一張小案,就著燭光拆阿勒的信。

這是今日海鷂子送來的。

信封外邊用油紙包了一層,拆開時還帶著海風的鹹濕,裡頭沉甸甸的。

她先看了信,果然,阿勒在四日前就拿下帝弓灣,打得破雲軍不敢冒頭,他還要對北昭通往海外的航道動手。

司絨提筆鋪紙,信沒看完,先寫了句——「小心被拔得毛都不剩。」

正事沒多少,剩餘的就是些七七八八的雜事,什麼捕了一條百斤重的大魚,夜半有海妖吟唱,在沉船里找到一柄短刀下次回來帶給稚山,山南的日頭太大,曬得他又黑了,攬鏡自視時常被自己迷倒云云。

看完信,她瞥到信封里還有東西,倒出來一看,零零碎碎的東西登時滾了出來,有些還滾下小案,落得床上都是。

司絨笑起來,一一拾起,海外的香膏,珍珠耳環,還有不知什麼材質晶瑩剔透的手串,都是些女孩兒的物件。

還有一張炭筆畫的美人小像,濃眉大眼,瞧著可愛極了,右下角留一個「龍」字,翻到背後一看,是阿勒狂亂的字體——我的姑娘,凶得要死,我愛得要死。

下面一行小小的字顯得很可憐又頹喪——還沒娶到,東西她送的。

司絨笑倒在床上,將那張小像看了又看,下床找了一本書珍重地夾在裡頭,而後趴在小案上唰唰唰寫了八頁回信。

寫完後,她倒在床上放開思緒。

阿勒占領帝弓灣的打臉意義大於實際意義,海寇和北昭朝廷的正規軍不一樣,他們說白了只是一群粗野莽夫,倚仗武器的優勢和詭秘的行蹤,對破雲軍的攻擊叫做「騷擾」,東一棒錘,西一榔頭,他們的打法只有兩個字形容——無賴。

這種無賴打法在絕對的軍力前,不堪一擊。

等破雲軍緩過勁來,或等朝廷再撥下軍力去,他們就得棄帝弓灣而逃。

司絨明白阿勒占領帝弓灣,一是為了在剛收攏的手下跟前立威,二是為了在這個關鍵的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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