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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有人七嘴八舌地解釋了,「東西兩市鬥雞祈福呢,西市求得是河北道別再發生水災了,東市求得是河南道到可別再旱了。」
河北道的主體部分是太行山以東,燕山以南,黃河以北的河北平原,這裡水道縱橫,支脈眾多,多條大河流經此處入海,排水不暢,極易造成水災。而河南道北起黃河,南接淮水,土地平坦肥沃,糧食產量約占了全國四分之一,一旦發生旱災,顆粒無收,百姓流離失所,極易暴動。
景熙帝登基快二十年了,最擔心的就是農業問題。雖然知道這些祈福只是心理安慰,但還是很欣慰。他們也不再往裡走,而是找了間茶樓,從後門走到東市最貴的一間茶樓,在二樓站了一個位置。
此時市頭已經壘了高台,擺了佛像和供奉,另有穿著袈裟的佛徒手持木魚,圍成一圈誦經。沒過多久,佛經念完,一行人上了台,跪地磕頭,恭敬上香。隨後,佛徒領著一行人坐在不遠處,又有侍從清理場地。
沒過多久,頭戴紅繩的指揮各自領著自己的戰雞站在場上,彼此行禮後各退兩步。兩隻公雞昂首挺胸,你來我往,雞毛亂飛,場下的人奮力叫喚。
徐氏還是第一次直面鬥雞,看地津津有味。反倒是一側的景熙帝在人群里搜索著。
也不用他搜索,離得最近蹦地最歡的那人就是漢王。
他白了一些,也胖了不少,大約興到深處,臉色都泛起了潮紅。
景熙帝一時無言,「他對鬥雞,倒是真心喜歡。」
徐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,「有什麼不好麼?總比周曄愛好□□、宋志遠欺男霸女來得好?要我說。長安三大紈絝中,唯獨漢王最名不副實,也不知道是誰評出來的。」
太后侄子周曄貪戀美色,尤愛□□,鬧過不少事端,也是御史台嘲諷的主要對象;而宋志遠則是已逝廬陽公主之子,偷雞摸狗、欺男霸女,名聲很差。廬陽公主雖非先帝親妹,卻也是有親戚情分,又早早逝去,故而先帝對宋志遠很是寬容。
當然,先帝本身就是個寬容的人,只是對接班的景熙帝較為苛刻罷了。
景熙帝笑了笑,都是過去的爛帳,沒必要翻出來。他靠在窗邊,耳邊是丑奴興奮的呀呀聲,饒有興致地看完了整場鬥雞,最後雙方打了個平手。
漢王豪爽地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,而後接過水壺,仰頭一飲而盡。站得太久了,腿疼腳疼,還嚎了嗓子,就很渴。
歡歡冷不丁冒出一句:「陛下在看您呢。」
「噗哧。」水流從漢王的鼻子裡冒出來一些,他捂著嗓子止不住地咳嗽,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,聲音高揚:「你說什麼?」
歡歡笑,「在茶樓上等您呢。」
漢王有些納悶,「他們怎麼出來了?」
他用帕巾擦了臉,扇子一扇,走進茶樓上了二樓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景熙帝腿上的丑奴。
「哎呦,我的乖,都長這麼大了。」就很浮誇,極其地浮誇,還想伸手去抱。
徐氏看著他手指上帶著一長溜的戒指,心中感覺有些怪,沒聽說漢王是這麼奢侈的人啊。
漢王極其熱心地將手上的紅寶石金戒指取下,塞到丑奴的手裡,於是丑奴想要抓著的手瞬間抓緊了金戒指,沒有往漢王的臉上抓去。
他熟練地抱著丑奴,順道給二人行了禮,笑道:「皇兄,皇嫂,你們怎麼來了?」
徐氏這時才覺得,其實漢王挺有眼色的,從前他可沒有喊過自己皇嫂。
景熙帝面上含笑,解釋道:「徐七郎快要成婚了,到時不方便出席,所以今日先上個禮就算了。」
他這樣說已經極其給英國公面子了,畢竟只是一個二房的不知名庶子罷了。若不是中間有徐氏這層關係,景熙帝是不會關注這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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