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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晁眼神猝然兇狠,他伸手鉗住裴嬰脖頸,望著那枚清晰可見的落印神色猙獰,「未許人家的坤澤竟然與乾元私自苟且,還暗結珠胎,裴嬰啊裴嬰,你這般下賤又不知羞恥,不知你那慘死的父母兄姐,在地底下要如何看你?」
裴嬰眼睫抖得厲害,他顫慄著回答,「我是元徽的妻,我們二人之間的事,與你何干?若我雙親尚在,豈能容我被你這樣羞辱折磨!」
燕晁額角青筋直跳,卻鐵青著臉強自擠出一個笑來,「也罷,左右俞國已滅,晏雲霆死無全屍,如今你所能依靠的,只剩下朕了。」
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邊,裴嬰還未來得及睜開一雙朦朧淚眼,就察覺到後頸傳來撕咬般的劇痛。燕晁將他死死摁在身下,竟試圖將晏雲霆留在他身上的落印生生咬下,裴嬰劇痛之下掙扎尖叫,竟活活掙斷了腕上的束縛。
他手腕已經讓絲帶磨破血肉,此時這種疼痛與他而言算不上什麼,頸後的痛楚令他眼前陣陣發黑,他連泣音都發不出來,兀自軟在床上深一口淺一口地倒氣。
沁涼的血液順著他的脊背流淌下去,裴嬰顫慄得近乎痙攣,失色的雙手緊緊護住小腹,臉色慘白得恍若紙人。
燕晁抬起頭來時,一行血線順著他的嘴角淌下,他神情暴戾,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更顯得陰森異常。
裴嬰後頸受損,早就失了躲避的力氣,他倒在床上陷入昏迷,哽咽著沙啞囈語,「元徽、元徽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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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晁已經穿好了衣裳,一夜的施暴讓他在清晨來臨之際終於平靜了下來,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了裴嬰一眼,目光落在他圓潤的肚子上,半晌才冷聲開口,「待你養好了身子,便給朕把這孽障墮下來!」
按本朝律例,帝後大婚次日皇帝可罷朝一日,燕晁昨夜在裴嬰碰了壁,自然不肯再在這順寧殿待下去,只是背地裡二人如何不合,在外人面前還要做出夫妻伉儷情深的恩愛模樣。
外頭候著的宮人聽見裡面的動靜後魚貫而入,燕晁坐在床邊拉著裴嬰一隻手溫言軟語地哄勸,「朕還有奏摺要看,你若是身子不爽快就別急著起來,只是莫要忘了用早膳,餓壞了胃朕又要心疼。」
旁邊侍候的宮人聽到了這暖帳私語,個個羞得垂下頭去,唯有那膽子大的嬤嬤出聲讚嘆道,「陛下對殿下當真一往情深。」
燕晁為裴嬰掖好了被角,指尖還殘存著他一滴冰涼的眼淚,裴嬰在昏睡間也擰著眉尖,除了他們二人之外,沒有人知道這條水紅色鴛鴦錦被下頭,他那副身子被折磨成了什麼模樣。
「朕把皇后交給你們,若是出了什麼差錯,小心你們的腦袋!」
宮人們唯唯諾諾地應承,這下他們心裡都已經是門兒清了,這位裴皇后真真是讓陛下放在心尖上疼的。
燕晁走後,裴嬰在帳中昏睡許久,再睜開眼時都記不清自己身在何處,身下粘膩濕潤,沒有一處是不疼的。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在凌遲,他嘗試著挪動身體,腹中胎兒早就鬧騰累了,在他肚子裡安安靜靜地蜷縮著。
他喉嚨干啞得厲害,恍若生吞了一把刀片,裴嬰掙扎著向帳外伸出手去,氣若遊絲般低聲喃喃,「宋安……」
宋安早就在外頭等急了,自從昨夜聽得那一聲慘叫之後,他這一顆心就沒放下來過。宋安忙不迭上前握住裴嬰的手,觸手冰涼,他如玉般的指尖上還帶著點點血跡,宋安登時就哽了喉嚨,「殿下,您有什麼吩咐?」
裴嬰在床幔後咳了兩聲,聲音更加嘶啞,「叫他們……都出去。」
清走了殿裡一幫眼生的宮人婢女,宋安小心關緊了門窗,這才將床幔掀了起來,裴嬰眼底淚意未退,蜷在被褥里沒有動一動的力氣,小腹上的肌膚熱、辣脹痛,胎兒的每一次作動都讓他覺得痛楚萬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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