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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本來不欲逗留，沒成想那小官收了錢之後顯得很高興，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會把事情都完成，之後硬把他們留下來喝了幾杯茶。
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。
「回去吧？」段戎問航月。
「我想再去客棧見見傅公子和蘇公子。」航月道，「我沒想到會這麼巧，傅公子身邊的蘇公子救了我們，而當年教會我們本事的逍遙先生，居然和傅公子也認識。」
段戎有聽航星講過，航星的概括能力可比航月精彩。
「……傅公子當時坐著輪椅，這樣看著我，哇他模樣可真俊啊，我那會感覺自己快沒了，看他就和看神仙……然後他問我是航月還是航星，我老驚訝了，結果他居然和當年的逍遙先生認識，他低頭和我說話，我就像是看見了當年的逍遙先生，奇怪，他們長的分明就不像來著……」
好吧，只是勝在話多。
混熟了一點之後，段戎發現航星也是個話簍子，對此航星本人的解釋是他景危山多年，很少和別人溝通，所以一時收不住。
他還是懷念剛見面時候的航星，一身黑衣，戴著面具，人狠話不多，聲音也輕的模樣。
「緣分如此。」段戎把用來搪塞航星的話給航月評價，其實吧這種事情真的挺罕見的，是每次說起來旁聽者都會覺得神奇的程度。
「我想拿點東西托傅冬公子幫忙帶給逍遙先生。不過逍遙先生行蹤不定，而傅公子也是四處雲遊，我挺擔心他們碰不上的。」航月說，「不過話又說回來，傅公子連我們都能碰見，想必也能遇見逍遙先生。」
「你就沒想過自己把東西給那位逍遙先生嗎？」段戎問。
「我短期內不會離開永嘉郡。」航月說，「我打算幫你把長翼門推向正軌，然後等你突破靈王再離開。」
「……你若想，隨時可以走。」段戎愣了愣，最後說。
「你現在實力不夠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。」航月開口，「而且現在是多事之秋，你身邊沒人幫忙不行，你那些師弟妹們，不添亂就不錯了。」
「他們也是有幫上忙的吧……」段戎底氣不足的說。
「沒我多。」航月說，「其實逍遙先生應該是來自更遠的地方，我可能會找不到。」
更遠的地方……段戎心裡一個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的詞彙蹦出來：「仙界？」
「嗯。傅公子應該也是來自仙界，不過很奇怪，他身體內沒有任何靈力，而且蘇公子他也不像是仙界人士。」
蘇冷是一隻鳳凰。
航月得出一個結論。
航月根據蘇冷在他體內注入的靈力當中感受出來的。
純粹，強大，令他想要俯首稱臣。
而且那樣的氣息，不像是普通的人類所有的，那樣浸潤了血脈的想要臣服的感覺，絕對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。
他在族長的密室里見到過，是一顆透明的珠子，裡面有一抹紅色，絲絲縷縷的泛著金色，讓航月想到飄浮的柳絮。
他的父親告訴他，那是鳳凰血，是千年前的鳳凰留下來的。
父親說起這件事的時候，神色恭敬虔誠。
那時青嬰鳥一族也是遇到大災難，是得到了鳳凰的保護，才倖免於難。
那是真真正正的鳳凰，凌駕九天之上，高傲卻博愛，庇護著他的子民們。
他留下了一滴鳳凰血，讓青嬰鳥們遇到災難時便用出來自保。
只是千年以後，青嬰鳥一族還是滅了，那滴鳳凰血並沒有派上用場，而且不知去向。
如果那滴血還在，也許青嬰鳥面對的就不是這個局面。
他沒想到能在這之後，遇到蘇冷，再次感受到那樣熟悉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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