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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殿下靠近她,她就這樣了。
烏素正困惑間,裴九枝已經伸出手,他兩指夾著她鬢邊的瑩潤珍珠。
瞬間,那搖搖晃晃如心房小鹿的珍珠墜飾不動了。
&ldo;小殿下,怎麼了?&rdo;烏素問。
&ldo;沒有。&rdo;裴九枝的吐息落在她耳側。
他略微側過頭,冰冷的薄唇拂過她耳側的髮絲,竟沒有再靠近一些。
烏素站定在原地,一動不動,她不閃躲,也沒有迎合。
但裴九枝記得,那一晚,最後是她主動展開了雙臂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,將他緊緊抱著。
&ldo;你知道我是誰嗎?&rdo;裴九枝忽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。
&ldo;小殿下。&rdo;烏素回答。
&ldo;你丟了一件東西‐‐&rdo;裴九枝正待繼續說話,烏素身後的房間門卻被猛地推開。
在房門大開的前一剎那,他的白袍一甩,瞬間化作一隻青鳥。
青鳥撲棱著翅膀,落在烏素肩頭,他們的對話被打斷。
是衛酈推開了門,原本攥在裴九枝手裡的繃帶紛然落下。
從衛酈的視角看去,她只看到一個疑似男子的人影一閃而過。
&ldo;烏素,你房間裡真的藏了人吧?&rdo;衛酈湊了過來,她盯著烏素,試圖從她身上找到一些錯處。
她看到烏素已經將她捨不得戴的珍珠耳墜佩在了鬢邊,不由有些惱恨。
&ldo;我送給你,你怎麼還真的戴上去,我看你不像是會戴首飾的人。&rdo;衛酈問。
&ldo;我喜歡,就戴上了。&rdo;烏素往後退了幾步,來到書桌旁,她低著頭,將自己腕上的繃帶重新纏好。
縱然她這傷已經快好了,但手腕上被鎖鏈磨破的疤痕卻還是觸目驚心。
衛酈看了,眸光微閃,她想,這都怪烏素自己大晚上出去亂跑,這才招來禍事。
&ldo;你告訴那位貴人了嗎?&rdo;衛酈又問。
&ldo;他知道了。&rdo;烏素回答。
&ldo;那……那阿存的刑罰,可以少一些嗎?&rdo;衛酈猶豫了一下,還是問道。
烏素感覺到,停在她肩膀上的青鳥用腳畫了一個&ldo;十&rdo;字。
她回答:&ldo;少十大板。&rdo;
&ldo;真的嗎,那……那太好了!&rdo;衛酈雙手攏在心口,她提起裙子,匆匆跑了出去。
她沒帶上門,烏素慢悠悠地來到房間門,打算將門關上。
林夢在院裡看著她,她問道:&ldo;烏素,方才拱橋上祭天大典陣法的賜福,是不是先落在了你那裡?&rdo;
&ldo;嗯。&rdo;烏素回身,將門關上了。
她將門落了鎖,待回頭的時候,她看到裴九枝已重新化作人形,站在了她面前。
&ldo;雲衛的板子不輕,受了四十大板,差不多就要死了。&rdo;裴九枝道。
&ldo;我看過諸征審問薛存的卷宗,諸征給他加上二十大板,是因為薛存將過錯推到他人身上。&rdo;
&ldo;薛存說,怪那靖王府里的姑娘引誘他,所以他才擅離職守,他還說,是那位姑娘揭發了你,她也應該受罰。&rdo;裴九枝的聲線是漠然冰冷的,&ldo;所以加的這二十大板,是為了那位姑娘加的。&rdo;
&ldo;但她既然不在意,那就為她少十道。&rdo;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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