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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不是。&rdo;裴九枝的吻從眉心落在她的眼上。
他說：&ldo;只有你。&rdo;
烏素思考著，她剛才又騙了小殿下。
她是混沌，才沒有眼睛、耳朵、鼻子和嘴巴。
烏素想了想問道：&ldo;這是誇獎人的詞彙，對嗎？&rdo;
&ldo;對。&rdo;裴九枝應。
&ldo;那小殿下也一樣。&rdo;烏素覺得自己對人類語言的理解能力很強。
畢竟在不久之前，她就已經想用這個詞彙來形容小殿下，她果然沒有猜錯。
裴九枝的心怦怦跳了起來。
烏素寡言，又不展露什麼情緒，但她會誇他。
&ldo;小殿下，注意身子。&rdo;烏素覺得他的心跳又不正常了。
裴九枝將她推開一些，讓她不要聽得如此清楚：&ldo;我的身子很好。&rdo;
&ldo;大夫說心這樣跳不正常。&rdo;烏素記得之前衛酈因為心悸去看過大夫，回來之後就這麼說。
烏素嘴上這麼說，她自己的臉卻也紅著，她雖然沒有感情，但有基本的生理反應。
裴九枝的手掌按在她的胸口，試圖解釋：&ldo;烏素，你的心也跳得很快。&rdo;
烏素的胸脯微微起伏，她低了頭，看到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雙峰之上。
她問：&ldo;小殿下，還要做那天晚上的事嗎？&rdo;
裴九枝本沒注意，她一說，他便猛然回過神。
他馬上收了手，但掌心傳來的綿軟觸感，讓他的動作有些遲疑。
烏素遍尋自己所知不多的人類詞彙，用自己超強的理解力，組織了這麼一句話。
&ldo;小殿下，你在調戲我。&rdo;她說。
裴九枝的臉驟然紅了，他道：&ldo;抱歉。&rdo;
烏素見他的面頰如此紅，生怕這染著紅霞的雪山崩塌了。
她在心裡嘆了口氣，想著就依著他好了。
於是，她看著裴九枝染上些許旖旎色彩的眼眸說道：&ldo;但如果是小殿下的話，就都可以。&rdo;
這句話落到裴九枝耳邊，他的眼眸一眯，驟然間傾身，靠了上來。
烏素的身子失去重心，靠在馬車邊上，放在她腿上的長劍嗚嗚鋒鳴。
他微涼的唇，落在了她的耳邊。
&ldo;真的都可以嗎。&rdo;他的尾音微啞，如此問道。
第22章 二十二點光
烏素瞪大眼， 看著眼前的裴九枝。
他身上的氣息本是冰冷凜冽的，但他吐出的氣息卻灼熱。
她自然從不開玩笑。
反正，這也不算是一種太壞的體驗。
她眨了眨眼， 對裴九枝說：&ldo;小殿下， 可以。&rdo;
下一瞬，他的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墜。
他的齒端碰到烏素佩著的那枚珍珠耳墜，發出輕輕的&ldo;咔咔&rdo;聲響。
這聲音順著實在的軀體傳來，烏素的身子一顫，珍珠耳飾搖搖欲墜。
她的雙手被小殿下握著，脊背貼在馬車壁上。
她的雙目直視前方，只能看到小殿下微紅的耳尖與亂了的髮絲。
烏素總是希望身邊的一切都整整齊齊，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，將小殿下的髮絲攏好。
她蒼白的手指沒入他的髮絲之間，像是一隻飛過墨色海洋的飛鳥沉沒。
烏素按住小殿下的後腦與脊背，她感覺到， 那冰涼的唇逐漸往下，落在她的頸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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