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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是什麼啊……」
寧塵則狠狠地鬆了口氣，咬牙扶著李宣站起身來。
「你怎麼樣了？」
李宣齜牙咧嘴，全沒有了剛才的英勇，歪著身子往寧塵身上靠。
「不太好，一點力氣也沒有了。」
寧塵本能的想要推開他，可想起他擋的那一刀，還有那一句寧老師……
於是他選擇找個舒服的座位坐好，虛虛的攬住李宣。後者則毫不客氣的半躺在他的懷裡，閉目養神。
陸檬等了半天，發現誰也不理她，捏著單程卡巴巴的湊過來，也挨著寧塵坐下。
「陳哥，我們這是逃出來了麼？」
寧塵輕輕嘆口氣。
「算是吧。」
不過莫名的，他並沒有很開心。
總覺的這事兒似乎還沒完。
他對著陸檬伸手。
「拿來我看看。」
陸檬忙不迭的遞上地鐵卡。
硬塑料的質地，藍白相間的卡面。
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地鐵卡。
但問題是，現在誰坐地鐵還會用這種古早的單程地鐵卡啊？
年輕人有手機app，頂不濟還能用nfc。
即便是再不習慣手機的老年人也有充值卡。
寧塵翻來覆去的看，也沒在卡面上看到任何有效的文字信息，甚至連玢州市政的字眼都看不到。
他們真的能回家了麼？
懷中的李宣伸手。
「給我看看。」
寧塵給他一張，又遞給陸檬一張，囑咐她。
「收好，不要弄丟。」
李宣擺弄了一會兒也沒看出所以然來，心大的直接往褲兜里一塞。
寧塵被他靠的腿都麻了，剛想小幅度的換個姿勢，就感受到一股剎車的慣性，三個人一起向左撲倒。
因為位置關係，陸檬摔在了寧塵的身上，而李宣就比較倒霉了，他被壓在了最下面。
等到陸檬和寧塵慌張的拉他起來，緊急查看他肩上的傷口時，震驚的發現他的肩胛上一片細膩平滑，連塊疤都沒有。
不等寧塵開口，陸檬指著他一臉震驚。
「陳哥你……」
寧塵摸了摸臉。
「我怎麼了？」
陸檬歪著腦袋仔細的看了又看，肯定的說道。
「陳哥你的傷好了？一點破口都看不到了。」
寧塵下意識的去摸脖頸。
那裡被劉嬸的菜刀劃了個口子，不深，但傷口一直隱隱作痛。
剛剛經過生死角逐，倒忘了疼了。
現在一摸，光滑平整，好像那傷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。
李宣背過身去撩起衣擺，回頭道。
「真的，我身上的蚊子包也不見了！」
寧塵拽著他的領子想要確認。
「我看看。」
確實，年輕男人的身體乾淨漂亮的像個藝術品，皮膚也恢復了正常的光澤和顏色，不再像紅白樓里那樣，因發燒而呈現不健康的粉紅色。
寧塵忽然愣了下。
他看到李宣的右耳後有疤，那是三個圓形堆疊在一起的疤。久經時日疤痕顏色已經和周圍的皮膚顏色無異，但凹凸不平的增生狀態卻似曾相識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，人的相貌可能會有所變化，但疤痕的形狀是不會改變的。
李宣察覺到寧塵的異常，疑惑的回頭。
正對上了對方混雜著諸多情緒的複雜眼神。
他笑了笑，正要開口。
只聽見地鐵到站特有的開門提示音響起，車門再次打開了。
外面是燈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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