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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知道。」沈孤寒依舊道。
「我沒有辦法,你要找死,去找別人。」鴻雲尊者眼見著無法勸動沈孤寒,一氣之下便下逐客令。
「我找不到。」沈孤寒道。
「找不到,管我什麼事?」鴻雲尊者道。
沈孤寒目光定定地盯著鴻雲尊者。
「你該不會是要找阿染姑娘吧?」鴻雲尊者後知後覺道,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孤寒,感嘆道:「你是真想死啊!」
「你可以幫我找到她嗎?」沈孤寒問道。
「害,也是搞不懂你,你既然要我幫忙,總該告訴我為什麼想要尋死啊?」鴻雲尊者道。
沈孤寒沉默,半晌不說話。
「你不說,你就自己去找去,別來煩我。」鴻雲尊者看著沈孤寒這樣就來氣。
看著真不願意幫他的鴻雲尊者,沈孤寒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:「我害死過葉盡雲,他不肯原諒我。」
「所以你就要去死?」鴻雲尊者拔高了聲音,「真搞不懂你們這群小年輕,為了愛就能隨隨便便地放棄自己的生命和好不容易修來的修仙機會。」
「我說了原因,麻煩幫我找阿染姑娘。」沈孤寒道。
「唉,」鴻雲尊者看著拗不過的沈孤寒,最終還是妥協,「阿染姑娘在我們上次去的時候就和我說,你一定會再找她的,我原以為是為了什麼,沒想到竟然是這個,你等等吧,今天晚上,那小燈籠就會來接我們。」
沈孤寒點點頭,站在鴻雲尊者的小院前,看著漫山遍野的紅楓樹,腦海中想起一幕幕他和葉盡雲在紅楓谷中幸福的生活,嘴角微微上揚著。
時間過的很快,天慢慢地黑了下來。
鴻雲尊者突然出了門,站在沈孤寒的身份,看了眼沈孤寒,問道:「真的要那麼做?不後悔?」
「雖死不辭。」沈孤寒道。
「那走吧。」鴻雲尊者向前招了招手,天地徹底黑了下去,四周像是突然陷入無盡之地,只剩下黑。
懸浮在半空中的紅燈籠突然出現。
或許是這次前行的理由太過沉悶,鴻雲尊者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嘻嘻哈哈,只是靜靜走著。
沈孤寒沒有像上次那樣警惕四周,反而快步走在紅燈籠旁邊,像是在趕著紅燈籠走快些。
鴻雲尊者在背後邊看便搖頭。
直到沈孤寒再次看到上次看到的茅草屋。
這次的阿染姑娘沒有撐傘,而是在茅草屋旁打理著四周紅燈籠的擺放位置,而引他們路的紅燈籠此時飛到阿染姑娘的手裡。
「阿染姑娘。」沈孤寒先開口道。
阿染轉過頭,朝沈孤寒點頭示意,笑著說道:「歡迎。」
「阿染姑娘,我可否再討些水喝?」鴻雲尊者在背後也趕上來說。
阿染姑娘點頭邀請他們進屋,坐好的鴻雲尊者和沈孤寒位置前立馬各自出現了一盞水。
沈孤寒和上次一樣沒喝,直接開口問道:「我要怎麼才能死?」
「沈公子非要死嗎?」阿染姑娘笑意盈盈地看著沈孤寒,似乎不是在問沈孤寒要不要死的問題,而是在問沈孤寒喝不喝水。
沈孤寒早就決心已定,他堅定的說道:「非死不可。」
「死很簡單,但是沈公子,你上次在我這做的買賣已經讓你如此,你真的要和我再做下去嗎?」阿染笑道。
沈孤寒皺起眉,說道:「你說什麼?」
「逆天改命,斷人仙緣,自然會受到懲罰,而我只是幫你改命,並不能替你承擔後果,這是天道的懲罰。」阿染依舊笑道。
「我既然已經尋死,還能有什麼可怕的呢?」沈孤寒想起葉盡雲想讓他死時的場景,他已經答應了葉盡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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