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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好吃的，我捨不得給你吃。」
秦醉說這話的時候，他的臉埋在黑暗中，眉眼低垂著，睫羽間難得滲出的一點微光來自那雙燦燦黑眸。
0號慢慢就不鬧了，它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秦醉。
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，又像是一汪溫水，幾乎將0號溺斃在裡面。
0號懵懵懂懂，它不懂這是什麼情緒，歪著腦袋想了想，觸手終於乖乖鬆開破破爛爛的塑膠袋，拍了拍裝東西的口袋。
秦醉從善如流的把東西收進口袋裡，他的手還在流血，但這無關緊要。
「芽芽，以後我裝進口袋裡的東西，我們就不吃了好不好？」秦醉繼續哄著。
他知道芽芽很多都不懂，他有足夠的耐心哄它、教它，總有一天它就會懂的。
這樣的事他以前做過一遍，這只不過是重新開始。
他會比小時候的自己做得更好。
0號有點不樂意，這證明它以後就不可以翻秦醉的口袋了。
小人會在口袋裡藏甜甜！
它背過身，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。
秦醉也不生氣，摸了摸它的腦袋繞到另一邊，繼續說：「芽芽，我最珍貴的寶貝。」
0號捂著臉，觸手蠕動著繼續換個方向。
被追著說了一堆好話。
［0號實驗品：嗚嗚，壞傢伙，糖衣炮彈！糖衣炮彈腐蝕詭心！］
［0號實驗品：要好多好多的甜甜才答應！］
0號揮舞著觸手，暗示般拍了拍白大褂的口袋。
秦醉勾著它的觸手，眼神專註：「好，拉勾。」
「君子協定，不能反悔。」
第12章 芽芽
「加載語音包，就可以聽懂0號說話。」
「過度聆聽詭異的語言，觸碰禁忌可不是一件好事。」
「秦先生，如果不是我們之間的合作，這個功能永遠不會對外開放。」
……
「我自有分寸。」
·
「咕嚕咕嚕」空氣化作氣泡接連不斷的漂浮上水面，發出連續的破裂聲，被藏在罐子中，幾乎微不可聞。
頭頂懸吊的吊燈仿佛老人舒展著身體，「吱呀」活動著老化的肢體，艱難的擺動著弧度。
忽明忽暗的光影掃視過底下破舊的實驗室，打著補丁的牆面沾染了不詳的污點，映在玻璃瓶璧上，幻化成猙獰的惡鬼。
瓶璧中，一條觸手悄悄攀上檯面。
緊接著一隻眼睛從邊緣探頭探腦，靈動的轉動一百八十度檢查四周。
四周安安靜靜，它才慢慢悠悠的將觸手按在台子上，拔蘿蔔一樣「嘿咻」將自己從底下拔出來。
0號動作靜悄悄的，如一團毛線團在地上滾，一路線條散了一地，松松垮垮的拖拽在檯面上，隨便擺動就掃開一桌玻璃器皿。
「嘩啦」的聲響把0號驚得一支楞，觸手直挺挺的樹立在檯面上，眼珠子到處亂飄，確定沒有人之後，嘻嘻偷笑。
［0號實驗品：耶，這次沒有被發現，我真是最聰明的詭］
［0號實驗品：漂亮的小詭異，漂亮的小寶貝，它聰明又活潑，它漂亮又機智～啦啦啦～］
0號覺得自己真是超級機智！
它揮舞著觸手，滋溜卷到一個玻璃櫃前，仰著頭看上面擺滿的收容物。
收容物是收容詭異的器具，大多數都是詭異本身相關的物體，那些詭異在物體周邊成了詭異，它們也就成了克制詭異的收容物。
比如a-13號詭異的收容物樓梯，那是硬生生從13號樓梯的發源地剝下來的一整層樓梯。
而這個架子上放著的也都是這些東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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