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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人白皙削瘦的手猛地拍在桌上,手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,「都是沒用的廢物,還好意思到本夫人面前來哭訴。一個小小的廢物你們都對付不了,還有什麼面目見本夫人?你們落到這個下場,是你們活該,七、八個婆子居然打不過一個小丫頭,真是奇恥大辱,你們還有臉告狀?」
「是,夫人說得是,可那丫頭好像變了個人,精靈古怪的,還透著股邪氣。她還說她是貓妖變的,有九條命,我們是殺不死她的,奴婢想,那估計真的是貓妖所變才那麼厲害!」張婆說著說著,雙眼驚恐的瞪大。
大夫人鳳眸陰鷙的轉了轉,心下不由得一驚,「她當真這麼說?」
「夫人,千真萬確。」
大夫人眼裡迸出森冷的寒芒,這流月如今變得那麼厲害,倒真像妖怪所變,如果她真是貓妖化身,她得趕緊請山陰觀的劉道長來作法,讓道長治這小蹄子。
她就不信道士治不了妖怪。
「她還說了什麼?」大夫人嫌棄的看了王婆一眼,不悅的挑起眉頭。
張婆愣了一下,原本不敢說,可想到門外守著的玉清手裡的痒痒粉,忙嚅囁著說:「她說,是老夫人吩咐大夫人懲罰王婆,這王婆以下犯上,奪她嫁妝,還用毒匕首刺傷她,還敢假稱是大夫人指使。她說她不相信是大夫人所為,她已經替大夫人處置王婆,就不勞夫人費心了,夫人只要替王婆善後就行。」
「好精明的死丫頭,居然把事情推到本夫人身上。你剛才說,她被毒匕首刺傷了?」大夫人聽到這裡,一雙眼睛突然雪亮的睜大,嘴角得意的勾起,期待的看向張婆。
張婆還沒開口,王婆已經撐著一口氣搶過話來,「是的,是老奴婢刺中她的手臂,老奴親眼看見她的手臂變黑,她也身中劇毒,大夫人放心,她已經命不久矣。只求大夫人看在老奴忠心耿耿的份上,能賜老奴斷腸草的解藥,大夫人的恩情,老奴終生不忘,定當永久銘記。」
王婆哪裡知道流月已經趁亂給手臂塗了解藥,她手上的毒早就解了,她還以為流月也和她一樣身中劇毒,眼裡十分解氣呢。
大夫人居高臨下的看了王婆一眼,嘴角勾起抹瞧不起人的冷笑,這顆棋子已經廢了,就算救活,她全身的傷痕和臉上的王八二字都會嚇著別人。
這樣的人她怎麼會用,別髒了她的眼。
心裡這麼想,但她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套,「你替本夫人辦事,本夫人自然會救你。只是這解藥可不是那麼容易配出來的,要不你先去郊外別莊等等,等秋月配出解藥,我馬上叫人給你送去。」
「可是夫人,這斷腸草如果一個時辰內不解,奴婢會全身潰爛而亡,這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,奴婢怕等不到解藥……」王婆聽到這裡,眼神痛苦而驚懼的睜大,她隱隱覺得大夫人不會救她,她從大夫人眼裡看到了偽善和狠毒。
「沒什麼可是的,秋月配製解藥需要時間,你刺傷上官流月有功,紫妍,賞王婆二十兩銀子。周嬸,你督促張婆、李婆她們把王婆抬去別莊,你們速度要快,晚了怕救不了王婆,同時我會馬上督促秋月制解藥。」王婆可不能死在她的院子裡,別髒了她的地盤。
張婆、李婆怔了一下,突然跪下來問大夫人,「那大夫人,奴婢們是呆在別莊,還是等王婆好之後跟著周嬸回來?」
大夫人轉了轉眼珠,眼裡冷意驟顯,她剛才從玉清那裡聽說,這幫婆子在中癢毒時背叛過王婆,討好過上官流月,想依附上官流月。
這等賣主求榮的奴才她才不會要,這幫奴才一慣喜歡偷奸耍滑,用起來可不蹭手。
而且,誰知道她們中間是不是有上官流月的人,她一點也不信任她們,還是趕緊打發出去的好。
為了封這群婆子的嘴,她給紫妍使了個眼色,又對張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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