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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是和她不一樣的的性子,倘若祁風明日要娶別人為妻,不管事出何因,那定然同他恩斷義絕,哪裡還有心思給對方熬粥,心中委實寬闊了些。
姜元初搖搖頭,眼裡有些不安和艷羨,她見過任嫣兒兩次,長得好看,像仙女一樣,聲音也動聽,說起話來總是溫溫柔柔的。最緊要的,是她身世好,畢竟是太后娘娘相中的人,再潦倒,也潦倒不過自己。
她小嘆了一口氣,「懷綠,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從今往後,我會離他遠遠的。他很快就要成親了,同樣是女子,那位準王妃自然也不願看到有旁的女子,成日繞在夫君身側的。」
一如既往的懂事,懂事地令人心疼。
「新娘子,我要看新娘子!」不知何時,月牙從某個角落蹦了出來,手上捧著一束小野花,搖頭晃腦地出去了。
把二人嚇了一大跳,但也習以為常。月牙每日吃藥,但總不見好。
「那姑娘往後有什麼打算?」
懷綠欲言又止,她向來對沈徹這門婚事抱有疑慮,如此痛快地應下,必有什麼隱情是大家都不知道的,但沒有證據,也不好明說。
她來王府時間不算太久,但祁風跟了沈徹很多年,知道他並不是一個薄情寡義,朝三暮四之人。
先帝當年只給了沈硯順承王封號,不僅沒有財權,更沒有食邑,只是按照朝廷所指定的親王待遇,定期撥付資金。也因他尚且有經商的頭腦,拿了閒錢置辦了些產業,並不比起分封在外的親王,日子倒也算清閒自在。
約莫是同幼時經歷有關,他生性膽小怕惹事,只願守著自己的方寸地,鮮少出門,也幾乎沒有朝臣前來拜謁,如同被遺忘了一般。
沒有府衛,若不是朱漆大門上的那幾個御賜的鎏金大字,並不像座尊貴的王府,同尋常宅子沒啥區別。
祁風上前叩門,不稍一會兒,門開了,從裡頭走出一個小門童,模樣娟秀可愛,對著來人躬身揖禮,恭敬道,「二位實在對不住,我家主人不見客。」
祁風看了沈徹一眼,再次道,「麻煩這位小哥通傳,只說是靖安王殿下到訪。」
「靖、靖安王……」門童哆嗦了一聲,險些沒掉了下巴,雖然府院深深,但誰人沒聽過靖安王的名諱,只是從未見他來過,當下實在叫人不敢相信。
沈徹微微頷首,那門童是個機靈的,立馬會意,門顧不上關,橫衝直撞往裡頭去了。
大門敞開著,沈徹往裡頭瞧了一眼,雖然已經是深秋,但庭院內綠植茂盛,還有些叫不上名的花骨朵,亦有泉水歡快的流淌聲。
沈硯急忙從裡頭出來了,穿了草綠色的圓領袍,上繡祥雲瑞鶴,膝下褲腿高挽,玄色履靴上沾染了不少泥土,身後的青石板路面上留下不深不淺的水印。
除了上次太后壽辰上的匆匆一面,噓寒問暖幾句,兩個人之間就再沒見過面。彼時,沈徹正在荷塘里清理淤泥,不知沈徹會來,也沒什麼準備,以為發生了什麼事,趕急忙慌地出來了。
「皇兄怎麼來了?」印象中,自己這個兄長少時便得父皇的偏愛,且性子清冷,並不喜歡與人來往,那些想巴結他的連門路都沒有。
沈硯想著,是不是朝局動盪,又發生了什麼?見沈徹沒說話,便以為自己的猜想對了一半,忙道,「皇兄,你也知道的,我已經遠離朝堂許多年,更無心參與所謂的黨派之爭,只想安心做個閒王,了卻此生。」
顯然,廢帝被囚,他足不出戶但也道聽途說了不少。廢帝被趕下龍椅的那時,他還生了一場大病,日裡夜裡總夢著沈徹這個兄長,兩眼冒血,提著刀要摘了自己的腦袋。
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,想在夾縫中活下來,實屬不易。
「偶然路過,便想著進來瞧一瞧,不知能否討杯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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