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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皇后笑唇彎起,道:「賀夫人如此廉朴勤儉,值得嘉獎。本宮有一副《梳紡圖》,溫姑姑,你去拿給賀夫人吧。小畫一幅,常見得很,算不得奢靡。」
眾人眼見得懲罰便做了賞賜,紛紛露出詫異神色。臉痣夫人見事態陡轉,有些不甘心,繼續上言道:「娘娘怎麼知道那不是純金的呢?臣婦猜測,那內里一定是純金的……」
「梁夫人的意思是,老身的眼睛花了,看不清東西了嗎!」溫姑姑不高興了,皺著張老臉,疾言厲色,「皇后娘娘都叫散了,您還拿著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謊話叨擾,真不懂規矩!若非娘娘脾氣溫厚,梁夫人此行,理應被問罰!」
臉痣夫人微驚,灰溜溜地低下頭,老實道:「是臣婦的過錯。」
「算了,梁夫人也是好心。」殷皇后止住溫姑姑,輕聲道。
溫姑姑瞪了一眼梁夫人,收了聲。她看著自家皇后娘娘,心底有些急:主子實在是太軟和了,對誰都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,從來都沒有脾氣。長此以往,要如何坐穩後位呢?
殷皇后終於起了身,叫散諸人。
臉痣夫人哼了一聲,酸溜溜地從秦檀面前經過,小聲與濃眉夫人道:「我還道秦家富裕,她也手裡闊綽,未料到卻是個窮酸至此的,竟以木充金,真是小家子氣!」
濃眉夫人寬慰她:「梁夫人,你何必與秦家的女兒過不去?秦家的門第,你也是知道的。從前不過是個微賤的,還不是因著那事兒,才一飛沖天?秦家的女兒,又能有什麼家底……」
兩人正嘰嘰咕咕說著話,忽見得謝盈幾步跨到了秦檀面前。
「賀夫人,你這髮簪甚是好看,我與你換一換吧。」謝盈微露笑意,從發間取下一支銀鎏金的髮釵,插入了秦檀的發間,「我挺喜歡這泥金的髮簪的。」
「王妃娘娘瞧得上,實在榮幸。」秦檀不推讓,與謝盈說說笑笑著出去了。
一陣風卷過,濃眉與臉痣孤零零地留在原地,咬牙切齒地瞧著二人離去的背影。
燕王妃都說了喜歡那破木頭簪子了,她們二人就絕不能埋汰髮簪窮酸了!若不然,便是在埋汰燕王妃,是在自尋死路呀!
「泥金簪子,也確實好看……」
「好看,哈哈,好看極了……」
秦檀與謝盈出了皇后的永仁宮,便道了別,分開了。永仁宮外的雪已經變小了,未落到地面就化成了雨點。紅蓮替她繫上了秋香色的披風,掌了一柄紅油紙傘。宮道上積滿白色,中間兩三列足印,雪被壓得結實,露出下頭青色方磚。
「夫人,小心路滑。」紅蓮提醒道,「回府的馬車已在南宮門前候著了。」
按道理,秦檀應出宮歸家。但她剛走出永仁宮沒多久,便被一個宮女攔住了。
是恭太妃身邊的宮女,皎月。
「賀夫人,不好了呀!」皎月聲音里滿是焦急,「大事不妙了呀!」
秦檀對恭太妃沒有好感,便冷著臉問:「敢問皎月姑娘,何事如此如此慌張?」
此時,恭太妃從皎月身後步出。
「你夫君賀楨在御前言行無狀,觸怒皇上,如今皇上呀……要砍他的頭。」
恭太妃的聲音,與秦檀記憶里並無差別。秦檀行了禮,抬頭看向太妃。
因先帝駕崩,如今的恭太妃再無從前華貴打扮,而是素衣簡拆,佛珠常掛手間,脂粉亦淡了許多,顯出一份真正的老態來。
細雪無聲,落於傘面,恭太妃一直勾著唇角,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檀。她故意壓低了聲音,言行頗有深意,「哀家心善,願意帶你去御前。若你求情,興許還能保住夫君一條命。」
秦檀微怔。
前世,似乎確實有這麼一樁事。賀楨不懂帝心,在李源宏登基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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