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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十五,本來是家家團圓的日子。但對李楚楚來說,這是個分離的日子。李楚楚站在城頭,看著那個身穿金色鎧甲的男人,心裡一時百感交集,不自覺的伸手撫上自己還很乾癟的肚子。她身後的燕墨也望了望城牆下整裝待發的軍隊,努了努嘴角,眼裡艷羨道,「殿下還真偏心。連雲煥都帶過去了,卻不帶上我。我也好像跟這他們上戰場殺敵啊。」
李楚楚抿了抿薄唇,心裡堵得歡。她當然知道夜凌旭是怕他不在的時候,她被人欺負了,這才讓燕墨留下來照顧她。在今天這樣隆重的日子裡,嘉和帝夜明宇也被人推了出來。彼時,夜明宇一番廢話完畢,便拉著夜凌旭的手,做賢君狀,「旭兒,父皇在幽州城裡等你的好消息了。」夜凌旭連忙跪下來,拱手恭敬道,「兒臣定不負父皇的期待。」隨著他的跪拜,底下的人也「嘩啦啦」的跪了下來。
嘉和帝夜明宇望著那黑壓壓的人群,心裡升騰起無限的豪邁感,詠誦道,「青海長雲暗雪山,孤城遙望玉門關。黃沙百戰穿金甲,不破樓蘭終不還……」夜明宇身邊的太監眼皮跳了跳,趕緊覆在夜明宇的耳畔輕聲道,「陛下,時間不早了。太子殿下可以啟程了。」這詩還是留著太子殿下凱旋迴來再朗誦吧,現在的出發的時間可是司天監選出的計時,可不能被您給耽誤了。
嘉和帝夜明宇悻悻然的瞪了太監一眼,收起自己的詩興,又抬頭睨了太監一眼,示意他可以走下面的儀式了。 夜凌旭穿著金色的盔甲,抬頭向城牆的方向望去,看見城牆頭佇立的那抹倩影,他抿了抿唇,幽暗深沉的眸光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到最深處。
城牆上的李楚楚看到他向自己看來,她伸手向他揮別,夜凌旭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似乎是想把他的倩影牢牢的映入心中。楊榮站在夜凌旭的身邊,見夜凌旭的目光一直絞在城牆上的李楚楚身上。他雖然不忍心,但還是走上前,覆在夜凌旭的耳畔,小聲道,「殿下,時間不早了!」
夜凌旭波光閃了閃,接著便轉身跨上馬。振奮的號角聲開始吹起,此刻宮牆門前的大街上,已經聚集了許多的百姓。密集的人群將街道兩處擠得水泄不通。他們都是衛國的百姓,這次衛國聽說夜凌旭要親自領兵去攻打遼國,民心一下子就振奮起來。知道今天是出發的日子,便自發的到街上來為軍隊送行。
夜凌旭坐在馬匹上,不時的轉頭看向城牆上站著的人影,心裡微微一澀。待她的身影已經化成一個圓點,再也看不清時,他深吸了口氣,揚起手中的皮鞭,策馬奔騰起來。他的身後是衛國訓練有素的軍隊。沒過多久,大軍就出了城門。
李楚楚怔怔的站著,直到夜凌旭的身影消失在天和地之間的夾縫處時,蓄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還是沒有忍住,直接流了下來。抽泣聲驚動了燕墨。燕墨轉身時,看到李楚楚臉上尚未擦乾的淚水,他唬了一跳,倆條似毛毛蟲一樣的眉毛迅速的挑起,「祖宗啊,你哭什麼啊。殿下可是交待下來了,不能讓你哭。你說這殿下才剛走,你就哭了。我以後怎麼向殿下交待 。」
李楚楚從袖子裡拿出手帕,趕忙拭乾臉上的淚水,「我哪裡哭?我這是因為有傻子吹到眼睛裡。」燕墨哼哼唧唧,兩隻眼睛炯亮,一副高度懷疑的模樣。李楚楚瞪了瞪他,背過身子不去理會燕墨那眼神。
夜凌旭離開的第一天,李楚楚把宮裡的奏摺都搬回太子府,雖說朝堂上的事情有左右丞相來處置。但有些事情,也不能全部交給左右丞相。她把奏摺拿過來看,會的她就在旁邊做批註,不會的就暫放在一旁。折騰了一夜,把自己折騰累了,才上床安寢。
夜凌旭離開的第二天,她代替夜凌旭去了一趟工部。在那裡聽了幾個百姓的冤屈,並讓人去調查了一番。其實,女人不來是不應該處理朝堂上的事情,但有夜凌旭的皇奶奶這個特例在,李楚楚辦起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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