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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三刷了馬,擼著袖子看向已經來回踱步數次的少夫人,納悶問道:「少夫人,你消食還是鍛鍊,走的我眼暈。」
沈萩站定:「暈嗎?」
傅三憨憨點頭:「你換個地方走吧,去世子爺跟前走最有用,你別為難我了。」
沈萩笑,看了眼被刷的鋥光瓦亮的馬匹,上前摸了摸它的馬鬃,小聲嘀咕:「我也怕把他逼急了,可哎,怎麼辦才好呢。」
傅三歪著脖子,問:「少夫人怎麼不跟世子爺商量,他腦子靈的很。」
沈萩擺手:「不能商量,眼下他比我還難。」
沈萩對著馬說了半晌的話,忽然臉上一喜,自言自語道:「我想到了。」
傅三:「想到什麼了?」
沈萩朝傅三使了個笑臉,夸道:「傅三,你刷的馬真俊,我出門去了,世子若是回來,便告訴他我傍晚歸,不用擔心。」
果然,傅英辭從外頭回來,沒見著沈萩,又聽傅三說要等著,遂沒用膳等到金烏西沉,沈萩興致勃勃地進門,看到他,走上前抱了抱,模樣很是得意。
傅英辭喜歡看到她歡喜的樣子,她高興,他也高興。
「去哪了?」他夾了箸魚肉,沈萩沒吃。
「我這幾日起疹子,不能吃魚肉。」
沈萩只挑青菜,吃了幾口回道:「我去了茶館,戲樓還有邸報印抄處。」
傅英辭一頓:「去那種地方作甚。」
「做大事。」沈萩笑的神秘兮兮,「太子來到潞州,自然要與我們作對的,你和哥哥手底下的人暗中保護,他動不了手。但他也不會就此罷休,我覺得他是要聯合趙赫,形成反擊。」
傅英辭:「所以你是去挑撥離間去了。」
沈萩笑:「都被你猜到了。」
她的確是去挑撥離間的,前世霍行不惜用春黛去籠絡趙赫,正是因為趙赫手裡的拿捏著潞州以北的稅收和銀子,且部分自治,這是霍竭治給與趙赫的權力,連蔣伯淵都沒這等殊遇。
現下他又想借彈劾一事,招攬人心,沈萩斷不可能叫他如願。
當年舊事盤剝的差不多了,也該放出崔皇后之死的流言,這正是霍行一慣愛用的手段,流言猛於虎。
就算趙赫面對霍行的招攬動了心思,那麼在他聽到流言的時候,一定不敢輕易點頭,便是點了頭,也不會真心與霍行聯合。
沈萩傳出去的話,原意是這樣的,自然流言不能用皇室名字,她便借用戲曲寫了個故事,講的是小廝討好上峰將良家女送進青樓,原配得知殺上門去,害了良家女和她兒子。上峰憐惜良家女,便因此嫉恨上原配,小廝一不做二不休,與上峰獻計將原配用毒/藥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。
旁人或許聽不出故事內涵了誰,但始作俑者趙赫明白,重活一回的霍行也該明白。
心存芥蒂的人,決計不會不計前嫌的聯手,那不是普通的仇,是殺母之仇。
沈萩和傅英辭帶著趙赫的罪證回京途中,遇到無功而返的霍行。
驛館裡,高廉和李寂在餵馬,霍行站在廊廡下,瞥到盡頭燃著燈燭的楹窗。
此時下起濛濛細雨,窗紙上投落出兩人交頸的影子,似乎在說親密話,也像是在看書,可看著看著竟也重疊在一起。
他捏緊了拳頭,眸光深深地凝視著那處。
高廉拍了拍肩上的雨水,走到跟前與他耳語一番。
霍行冷冷嗯了聲,吩咐道:「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消耗,讓他把藥量加大一倍。」
「可是」高廉猶豫,「若藥量加大,勢必會讓症狀明顯,一旦陛下起了疑心,殿下的處境便會危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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