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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春黛快長大了,真好。」她揉了揉沈春黛的小臉,心裡想的卻是那日春黛前去披香殿同她說自己婚事的場景。
沈萩躺在床上,春黛剝了荔枝,一顆顆放在白玉盤中,她垂著雙眸,故作輕鬆地說她要嫁去潞州趙家,儘管沈萩不允,她還是笑盈盈地擁抱了姐姐,覆在她身上告訴沈萩她也能保護沈家了。
那日春黛的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,但在沈萩面前一滴淚都沒掉。
春黛是家中最小的女兒,許是被保護的太好,總是給人柔弱可愛的感覺。她很乖巧聽話,不管是長兄三弟還是沈萩,只要是哥哥姐姐的話,她總是無條件遵從。哪怕是錯的,她也眼巴巴只知道點頭。
沈萩從未想過,沈家有朝一日竟會靠春黛去保護。
那時的她該是何等害怕,絕望。
春黛托著腮,有些赧然:「我如果能像大哥三哥一樣就好了,大哥會功夫,被調到御前做一等侍衛,三哥讀書好,腦子靈活,娘說他看帳簿比自己還要得心應手。
我,我好像什麼都不會,遇到事便想找你們幫忙。」
她皺巴起小臉,說到此時神色很是沮喪。
沈萩坐到她身邊,拉起她的小手很是嚴肅地說道:「春黛,你善良單純,骨子裡又有沈家人的勇敢,你不是什麼都不會,只是你所比較的方面恰恰是大哥三弟擅長的。
春黛,你很好,比你想像的要更好。」
沈春黛高興地笑起來:「姐姐,你最近總誇我。」
雖然沈萩從前也誇她,可沒這麼頻繁,也沒用如此認真的表情。這幾日姐妹二人只要在一塊兒,沈萩總是不吝嗇讚美之詞,也總能找到自己的優點來變著法子誇她。
春黛歡喜極了,順勢抱住沈萩的手臂把腦袋靠在她身上:「姐姐,我晚上給你做蓮子羹吧,加桂花和百合。」
「好。」沈萩說完,又道,「明日你是不是要去赴竇家小娘子的賞花宴?」
她想到該如何回報今日傅英辭的恩情,前世他彈劾竇家惹上不小麻煩,雖最終不了了之,但到底叫人非議。
「嗯,竇五娘剛除喪,給我們都發了邀帖,說是家中菊花開了,請我們過去吃茶賞花。」沈春黛直起身,問:「姐姐怎麼忽然想起問她的事來?」
其實沈春黛和竇五娘不相熟,只是年紀相仿,又在許多宴席上見過面,點頭之交。他們竇家從江淮搬來沒幾年,竇堯雖說在禮部祠部司任郎中,但官職太小,也沒甚背景,故而跟沈春黛不是一個圈子的。
只是這回竇五娘給好些閨秀髮了邀帖,大家念在她母親去世不久的份上,便也都答應下來。
沈萩笑:「竇五娘跟你一般大,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,怎麼會在除喪後有心情廣發邀帖,此舉定是她父親所為。」
沈春黛不解,睜大眼睛問:「竇大人為何要這麼做?」
「自然是為了巴結。」
沈萩對竇堯的所作所為很是瞧不上,此人出身寒門,老母親為了供其讀書沒日沒夜刺繡賣錢,熬得眼睛瞎了,竇堯卻在接到調令後顧及母親身份影響自己前程,所以將老母和正房都留在江淮,只帶了孩子們進京任職。
老母親從死到治喪,都是正房尤氏一人擔起來的,尤氏替他盡了孝道,後才入京投奔,可憐她被竇堯欺瞞,連他有了多房外室也不知,困在後宅為他料理家務,上下打點,將尤家的錢全花在竇堯身上。
竇堯就是一隻中山狼,前世傅英辭彈劾他不久,尤氏便懸樑自盡,而沈萩通過數年後尤家人的鬧騰猜測,尤氏之死當為竇堯所為。
只是沒有證據,憑猜測無法給人定罪。
沈萩可憐尤氏,就像可憐前世的自己,眼下尤氏還活著,但傅英辭的彈劾奏疏不日便見呈上御覽,在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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