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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南楚待了十年的廢物,自然不能等到他羽翼豐滿將自己踩在腳下,他已經籌謀許久,獲得那麼多官員的支持擁護,霍行拿什麼跟自己爭?崔皇后崩逝,崔家日漸衰頹,霍行靠假仁假義籠絡的人心,抵不了兵馬的鐵蹄。
雪下的快要沒過腳踝,刑部和大理寺官員聚在署衙中,對著滿案的卷錄頭疼不已。本是年底該結清事務的時候,偏又來了這樣一個大案,明面上只是彭睢,但實則關係著兩位皇子,稍微處置不當,略有偏頗,便會引火燒身。
刑部尚書陸清灼熬得眼底烏青,打了個哈欠與侍郎方希年道:「這幾份是誰寫的?」
方希年探過身去看了眼,隨後拿到跟前快速查閱核對,皺眉:「沈立人。」
「就是那個主事?」
「是。」方希年依稀嗅到不妥的味道,抬眼看向四下後低聲補了句,「此人先前攔過傅世子的馬車,好像跟太子殿下私交甚篤。」
陸清灼瞥了眼,將那幾份案錄抽出來丟進炭盆,「叫他休息一陣子吧。」
方希年心領神會:「是。」
陸清灼資歷老,在刑部待了十餘年,見風使舵的人和事見過不少,沈立人這種更是不勝枚舉。但如今形式不同,且不說他不願牽扯到黨爭,便是想站隊也為時過早,霍行和霍輝誰能走到最後,連他都無法保證,沈立人卻要拖著整個刑部下水,萬一受到陛下嫌惡,他陸清灼難辭其咎。
聽聞沈從山在殿前回話,陸清灼交代了幾句後便去殿門口等人。
誰知沈從山沒出來,倒等來了傅英辭,陸清灼剛要避開,便被他三兩步追上堵在牆根處。
「陸尚書來此可是為著彭睢案?」
陸清灼:「是」
不待他說完,傅英辭又問:「別叫彭百里死在獄裡,妙芙閣和他手底下其他樓里的姑娘下落不明,應當是被轉賣出去了。正面查案讓陸尚書惆悵不少吧,不如鬆散些,將主要精力放在查找這些姑娘上,也算是積德行善。」
陸清灼:「我哪裡有人手置辦,傅世子若覺得這件事實在棘手,不如跟沈二姑娘商量商量,沈老大人和沈將軍手底下都有兵,抽調幾個人過去幫忙,想來不是難事。」
陸清灼說完便有些後悔,這話說的不體面,明擺著是叫他靠未來老丈人和大舅哥。
但傅英辭認真想了想,皺眉點頭:「陸尚書說的沒錯。」
說罷,果然轉身疾步往外走,走了幾步後又轉過頭來,衝著陸清灼道:「陸尚書,那功勞便沒你的了。」
他說話留三分,陸清灼雖好奇但怕他殺回馬槍,故咽下口水默默忍住。
沈府小廝正在打掃院子,厚厚的雪被堆到樹下土上,清理出乾淨的地磚路來,樹枝上偶爾啪嗒掉落髮硬的雪團,又震開雪沫,鳥兒飛下來覓食,啄著縫隙間的穀粒悠閒踱步。
沈萩捧著一卷書坐在暖閣,對面是繡花的沈春黛,她歪著腦袋認線,時不時還抬頭偷看沈萩,雪白的小牙露出來,滿臉饜足。
「前些日子我還四處打聽,怎麼也找不到這種花線,姐姐是怎麼知道的?」
沈萩笑:「你身邊寶松和寶喜說的。」
沈春黛吐舌:「那日跟寶喜說我要繡孔雀,可找不到線,她便問我繡孔雀作甚,我告訴她」沈春黛頓了頓,小臉通紅,「我告訴她,要給姐姐繡嫁衣,所以她記住了。」
沈萩擱下書卷,托腮望向沈春黛,忽而伸手揉著她腦袋:「我們春黛總是這麼體貼,若能穿春黛繡的孔雀嫁衣,我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子。」
沈春黛笑的更甜:「我只給姐姐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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