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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天雪将脸埋在枕头里，细细哽咽。
“为什么……我真的不明白，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坏到这个地步？他们都没有心吗？”
凌湛心疼的轻抚着她的头发，“你想哭就哭吧……”
她心软一点也没什么，只要他的心够狠就行。
凌湛安静的陪着她，直到她的情绪渐渐稳定。
她声音很哑，疲倦的从床上爬起，“我都好了，可以回家休息，医院我呆着好不习惯。”
凌湛：“那你乖乖躺着，我去叫医生过来，确认你能出院就出院。”
叶天雪无奈：“嗯。”
没一会儿，医生过来了，确认了她没什么大碍，凌湛才准她出院。
凌湛将她送回了家：“到家好好休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叶天雪下意识紧握过他的手，凌湛猛地抬头，看到了她眼里的不舍。
“你明天，你……”
“我明天不过来。”
“哦，算了，我走了。”
凌湛深深看了她一眼，收回了视线，紧抿着唇没再说话。
直到叶天雪下了车，凌湛才转过脸隔着车窗目送着她进了屋，车子驶向回家的方向。
快到家时，凌湛的手机响了，他接过蓝牙语音，是宋逸打来的。
“线索是不是就这么断了？”
“基本没什么指望了。”
“这……怎么会这样？”
“给那些医生一些时间，说不定他们有办法找到相关制毒师。”
“那些制毒师都是东南亚三不管地带的非法组织，跟他们这种正经学术都不搭噶嘎，能碰到头才有鬼。”
凌湛无奈叹了口气：“现在这人死了，一切基本都盖棺定论，翻不出什么浪花。”
宋逸低咒了声：“艹！那些人可真够狠的！”
凌湛：“这人偷了药私自回国，闹出这些动静，那边的老大杀他八百回的心都有了，不管是他留下还是离开，他都必死，没有活路。”
宋逸：“活着不好吗？非得作这个死！害人害己。”
凌湛笑了声：“宋逸，你有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？或者非要不可的东西？”
宋逸沉默了许久，“哪有什么非要不可？人活着干嘛总要跟自己过不去？”
凌湛：“你说这个人得有多大的意志？虽然他早就疯了，可还记得回来，给他的家人报仇，见自己的兄弟一面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。”
宋逸长叹了声：“或许吧，不是……你这到底该怎么办？”
凌湛：“能怎么办？活一天是一天，再说我现在服的药，也没出现什么负作用。”
宋逸：“这只是暂时暂时的！时间长了怎么办？”
凌湛：“谁知道呢？我在考虑和叶天真以后的事。”
宋逸一阵无语，“都这个时候了，你还想着谈恋爱？！”
凌湛：“你不懂！”
宋逸：“是是是，我不懂！”
凌湛：“人没有爱情是可以活，但是会失去很多乐趣，我觉得人的一生之所以有趣，是因为有一个非爱不可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，所以这个世界让人留连忘返，过了今天还想明天。”
宋逸被他秀得头皮发麻：“您开心就好，祝您晚安，生活愉快。”
凌湛失笑，挂断了宋逸的电话。
凌家的大厅还亮着灯，凌湛的车才刚熄火，唐菁便满脸笑容迎了出来。
“阿湛！你今天好晚回来，事情解决得怎么样？”
迎上凌湛冷漠的视线，唐菁的笑僵在脸上。
他径自往前走去，与她擦身而过。
唐菁紧跟着进了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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