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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因為這個？不是因為旁的。江璟琛慢悠悠的回過頭去，在那門邊，少奶奶穿了一件桃紅色的夾襖，裙擺上繡著合歡花的樣式，鬢髮做著簡單樣式，手腕間白的像兩段白生生的脆藕。
那女人面上的表情，除了氣憤他沒規矩，便也沒了其他情緒。
褚玲瓏點著他：&ldo;你還不承認了？再敢說一句不是，看我不撕爛你的嘴！&rdo;
稍有底蘊的姑娘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。
整人周遭像是圍著一圈火，眼尾上挑，朱唇輕啟，她說的什麼話都不再緊要了。
他看呆了！
滿腦子就只留一個念頭，世間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鮮活的人物？豁然的出現在他的生命里，把他先前的歲月都沖淡的不成樣兒了。
不成！她是少奶奶！他不能違背了規矩！
江璟琛深邃的眸子不經意瞥過去看一眼，又飛快挪開，臉頰是一陣青一陣紅的變化：&ldo;老夫人既然選了少奶奶做羅府女主人，您又何必妄自菲薄。&rdo;
&ldo;你少騙人了！&rdo;
江璟琛：&ldo;怕是我說什麼，少奶奶都不信。&rdo;
這倒打一耙的本事，讓褚玲瓏本就是憋了一天的氣徹底炸了。兩步並作一步，她情急就吼了出來：&ldo;虧得採蓮說你璟哥兒樣養都是好處！我瞧著一點都不好！可真是個讀書人，好的壞的理全被你占了！&rdo;
聽完，江璟琛苦笑，道：&ldo;那我與少奶奶話不投機，自然樣樣都是不好的。&rdo;
褚玲瓏：&ldo;璟哥兒！你罵起人來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。可是在心裡嫌棄我大字不識一個？&rdo;
江璟琛：&ldo;……&rdo;他沒有，
但，嗓子眼吞了一隻蒼蠅，半句話都回不出。
可這女人卻來了勁，抽抽噎噎的，說到委屈的地方，連腔調都變了：&ldo;也別急著說不是，就你方才轉身就走的樣子，說了我也不會信的！&rdo;
大概是老夫人安排的，在江璟琛來之前就把採蓮給支出去。院子裡，這時候沒別的人。
江璟琛看似外表端守著規矩，此刻卻被這哭聲鬧得心頭都亂了，言語裡全是無奈：&ldo;那少奶奶，要我怎麼辦？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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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府下人起的早，褚玲瓏到老夫人的院子的時候，天還沒亮。
老夫人見著褚玲瓏從外頭來，對她招招手：&ldo;寶貝肉，快來！&rdo;
等褚玲瓏請了安，就往邊上的椅子上坐。她的掌心裡被老夫人抓一大把的葡萄乾，每一顆都是飽滿的琥珀色，她笑嘻嘻的說：&ldo;祖母是把我當小孩養，這可是會把孫媳寵壞的。&rdo;
老夫人被她逗的發笑，&ldo;你在祖母這裡可不就是小孩了？&rdo;
羅府里子嗣單薄，羅徽生了病，她就不再讓他來這處晨昏定省的。如今褚玲瓏嫁進了府，她也有了一道用飯的人。
小姑娘嘴巴甜，她越看越喜歡。
借著這機會，老夫人心裡頭的想法提一提：&ldo;徽哥兒性子不好，你多多擔當。&rdo;
&ldo;沒有這樣的事。&rdo;褚玲瓏笑著說：&ldo;是孫媳粗鄙，不懂那些詩詞歌賦。還是祖母想的周到，請了江先生教導我識字。&rdo;
&ldo;江先生？&rdo;老夫人狐疑的看了一眼，她還聽說江璟琛不願意去給褚玲瓏當先生。大半夜的，跑去書香苑鬧了一通，她今日本是想做個和事老，再把人請過來說叨說叨：&ldo;你們這麼快就把師徒名分給定下了？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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